“小姐的衣裳一向让绣春坊包办,大小应当是没有问题的。”绿枝说。
“嗯。”锦川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回头对碧绦和青藤说,“你们俩先去休息吧,休息好了就准备去查那个人。”
“是。”碧绦抱拳,“摧雨楼和听风楼已经准备多年,就等主子一声令下。”
锦川十分欣慰,拍拍她的肩膀,“有你回来我就安心许多了。”
“跟随着主子,属下也心安。”碧绦说。
“行了,我先去了,你回吧。”锦川收回手,又瞥了一眼青藤,转身走了出去。
绿枝朝二人作了个揖,转身跟了上去。
到了卧房,锦川自己解开腰封,褪下裙衣。绿枝呈上早已准备好的骑射装。
“墨绿的?”锦川自己抖开衣服,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只见那身衣裳上白下绿,中间过渡似泼墨一般,领口和袖口只有一圈极简的纹路。
“这衣裳甚得我心。”锦川面露喜色。
“奴婢为您更衣。”绿枝接过衣裳,“奴婢想着,骑马会卷起尘土,浅色的衣裳容易脏,而且脏了很难看,然后骑射装也不需要很繁琐,又赶工期,花纹便简单些。小姐喜欢的话,奴婢让她们再染一件暗紫色的来换着穿?”
“嗯,你做事一向用心,也知我心。”锦川自己拉了拉领口。
绿枝帮她系好腰封,往后退了两步,盯着她的衣裳状似无意的说了句:“却不能让小姐安心。”
锦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怎么与青藤那丫头一样了。”
绿枝笑笑,柔声说:“奴婢帮小姐重新梳头吧。”
“嗯。”锦川在梳妆台前坐下,透过铜镜看到绿枝面上有几分哀色,知道她又是多想了,“碧绦是咱们几个中年纪最大的,我七岁那年来到越府时,她都十二了,就像姐姐一般护着我,带着我习武。”
“奴婢知道。”绿枝静静的拆开她的头发,用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
锦川见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便再次转移话题:“青藤这一趟回来,就像长大了许多,没有那么咋咋呼呼了。”
“是,今天在外头看到我,还停下来喊了一声绿枝姐姐。”绿枝一边回话一边梳头。
“她小你四岁,叫你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锦川轻笑,“想她当年来越府的时候,还是个四岁的小娃娃,最喜欢跟着碧绦转来转去。”
绿枝没有说话,手指在她的秀发之间翻飞,先是在头顶编了两股辫子,然后汇聚在一起绑了一个高马尾,显得越锦川十分英气。
“这样可好?”绿枝将她耳旁的碎发整理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锦川精致的面容,轻声问道。
“好。”锦川说,“时辰怕是也不早了,今日早些用膳,提前去那里,可不能让她们等着。”
“是。”绿枝说,“那奴婢现在就去传膳。”
锦川从铜镜里看着她屈身行了个礼,然后就退了出去。她回头,只看到绿枝匆匆离开,消失在门外的身影。
“她来府里也有五年了,还是这般小心拘谨。”锦川一个人自言自语,“就像当年初来越府的我一样。”
她忽然想起那年母亲去世,父亲兵败,越家老太爷承父亲的恩,将她带回越府,然后自己和碧绦几人,就开始在京城里扎根。
一晃都十年了,她已经及笄,却是从未有过少女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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