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良以为这大魏还是有那么一两个文人是清醒地,但现在看来是没有地。
真的是大失所望,太平是谁定的?光靠笔杆子,吟诗作对就能行了?
“闻良,我……我地劣徒,乃是无耻小贼,流民一个!”白袍将军赵楠脸上挂不住,看闻良站出来,给身边俩人解释道。
这就是你所说地的认识?你什么时候收的徒?
两个老头一脸怪异地看着赵楠,你是个武夫,还会写诗?你连绣花都不会!
芊芊郡主见是二楼那个漂亮地少年站了出来,心中一喜。
此人刚才一直摇头,并未吭声。又长得如此高大好看,想来是一个胸有沟壑,满腹才华地人。
当是有不同地见解,心中期待了起来。
袁朗见到嘴地鸭子又飞了,满脸怒火的看着闻良。
若是你做得没我好,看我怎么羞辱与你,定叫你知道什么叫舌战群儒,舌绽莲花。
到时候,荣华富贵还是我的。
赵楠脸色羞得通红,她这个前徒弟是一个练武的废物,就是国子监学生的身份还是她拜托郡主弄来的,据她所知,这小贼在起点孤儿院根本就没上过一天学,连自己的名字好像都不会写,他懂得个屁的写诗。
虽然已经逐出师门,但徒弟在外丢了脸,她这个当师傅的脸上也不好看。
看闻良站了出来,她心中不由的担忧起来,想开口阻止。
但被龙阳居士给拦了下来:“楠丫头,且听听,或许你这个徒弟有不一样的见解!”
赵楠忍住,只得望着人群中的闻良。
众人都看向闻良,闻良张狂一笑,鄙睨四周:“君臣城上竖降旗,民在水火哪得知?三十万人齐收刀,更无一人是男儿!”
此诗是后蜀花蕊妇人所作,用在此时正合适不过,不过闻良改了几个字。
老种将军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把瓷酒杯捏得粉碎,这小子是在骂我啊!
三十万人齐收刀,更无一人是男儿,说的不就是他种恬和他那三十万不抵抗异族的种家军嘛,虽然没挑明,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在说谁。
这小子,胆子不小!
龙阳居士脸色也不好看,这诗虽然没有写景也没有繁词藻句,很直白,但直指此次议和之事,当真是应景,又打得脸上啪啪生疼。
他龙阳居士和一干君臣都是懦夫,不是男儿了。
然而,这就是事实,投降议和是他好学生一手促成的,也就是他促成的。
众人回过神来,惊叹此诗写得好的同时,又在心底佩服闻良的胆大妄为。
君王和大臣是你可以议论的么,当真是目无君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此诗要是传到皇帝耳中,你有几颗脑袋可砍?
他们觉得闻良离死不远了,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闻良,并未开口附和,叫好。
看看,这就是现在的文人,明知议和此事乃国仇家恨,但都装作不知道。
闻良失望的摇摇头,举起右手,绝世的容貌被灯火映得通红,透着滔天的怒火与恨意。
他巡视一周,指着西北方,大声的责问:“你们难道是眼睛瞎了,西北没了三十城,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你们还在这里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当真没一个是男儿了?”
醉香楼里,鸦雀无声。
随后,众人心中不忿,讨伐声四起。
袁朗脸上的笑容灿烂,他知道眼前这个白衣狂徒怕是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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