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场人流手术,或许更大的伤害不是在身体,而是对于女生心理上的摧残。除了要面对他人不解的眼光,若你感情时运不济,还要承受来自男朋友的不管不问,似乎他人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女生自己的咎由自取。自然,所有的后果,也将由你自行承担。
无疑,吴倩茹便是这其中之一。之所以会忍不住在课堂之上给男生响亮的一巴掌,无外乎是男生所展现出来的临场退缩,以及自己心底的那份绝望。
施诗将吴倩茹送进手术室,医生冷冷的语气如同手术刀一次次的落在她的身上,询问几次做这类手术?是否独自前来?
吴倩茹回答的声音,就如她想要逃跑的双脚,越来越急促。可是,现实这双极为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拉住她,告知她逃了不过是跳进另一场更深的苦难。
年龄有时候除了能带给人岁月的增加,还能带给人一份与他人不同的柔和。当吴倩茹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台上,年长医生安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减持了她心底的畏惧:“别怕,很快,就当是睡了一觉。”
十多分钟的时候,当吴倩茹从床上醒来,自己已经躺在另一间病房里面,施诗坐在她的床边:“醒了?”
吴倩茹下床,感知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似乎除了麻药过后的头晕,没有其他任何变化,可是那份心理上的恐惧仍有残留。
她笑着对施诗说了几声谢谢,便着急要回学校。施诗昨日答应了徐瑜兮,又见吴倩茹身体没什么大碍,便开车将她送回了学校,叮嘱她这几天好好休息,忌辛辣忌冷忌冰。
桂江大学与机场方向南辕北辙,相当于要跨越三个区,用时两个多小时,这时长可以让施诗乘坐动车,前往疗养院看望父母了。
徐瑜兮并未告知陆怀瑾自己要前去接机,当两人各自推着行李走出酒店时,楚辞不知从那里来了调侃人的心情:“陆怀瑾,你说徐总会不会百忙之中抽空到机场接你?”
陆怀瑾笑他:“楚辞,律师说话是要讲究证据的。”
楚辞笑着将行李递给酒店的服务生,自己则拉开车门坐进了车内,到了机场,路过免税店时,他抬脚走进去,拿起货柜上某个牌子的香水,瓶身极为好看,又打开嗅了嗅她的芳香,亦如施诗举手投足的清雅。
陆怀瑾走过去:“这是女式香水。”
“我知道。”为了降低自己给施诗买礼物的嫌疑,楚辞又从其他货柜上随意的取下几瓶香水。
“你为何要买这么多女式香水?”
楚辞理由让人啼笑皆非,确切地说会让不解的人想入非非:“事务所女员工多。”
“老板出差,给女员工买香水当礼物?”
“有问题吗?”楚辞问的理直气壮。
陆怀瑾实在不知该如何驳斥楚辞:“没问题。”
若你要问这十多瓶香水最后的归宿,便是楚辞将他们一股脑的扔给了周淼。
周淼看着:“楚律,我不用香水。”
“那就给你女朋友用。”
“我没女朋友。”
楚辞挑眉问道:“三姑六婆总有吧?”
没办法,周淼只好按照楚辞的吩咐将这十多瓶香水一一送给了自己的三姑六婆,还不忘说上一句这是公司的福利,大家都对楚辞一阵猛夸,叮嘱周淼在楚辞手底下殚精竭虑的好好干。由此可见,小恩小惠对于笼络人心威力不可小觑。
在楚辞离开的一周,施诗也算是为自己放了假,没了每日对于晚餐的那份细细斟酌。其实,楚辞对于吃食向来不挑。亦如以往在国外,陆怀瑾做什么,他便吃什么。他还曾调侃自己没有挑剔的资格,因为对于厨房的一套,他实在有些不怎么喜欢。
虽然,晚餐并不复杂,可是施诗用心,一月下来很难有重样的,五湖四海的山珍海味,在施诗一双巧手的摆弄之下,皆可成为两人的盘中餐。
有晚,楚辞坐在自家餐厅,想起每日晚间色香味俱全的餐食,脑中不禁蹦出一句俗语:要想俘获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俘获他的胃。这么一想,他嘴角的笑容在清冷的灯光之下被炙烤出了丝丝暖色。
施诗到达接机口的时候,徐瑜兮已经到达了半个多小时,人群中的徐瑜兮一身白色正装,气质如华,那是出类拔萃的夺人眼球。
施诗抬脚走过去,挽上徐瑜兮的手臂,如同在这簇如丝绒花的高贵之上,细描出了如栀子花那般的馨香,就似这场高贵的紫,撞上了这束圣洁的白,二者自身的气质将周遭的一切隐匿,卷写出了独立一隅的典雅。
“几点的飞机?”
对于时间的掌控,徐瑜兮早已是轻车熟路:“不出所料,五分钟之内他们会从里面走出来。”
果然,未到五分钟,楚辞与陆怀瑾便各自推着行李箱从出站口走了出来。谁都没有所谓的狂喜,心底的情绪全都进驻在嘴角的那抹淡淡的笑意之中。
两人的目光收缩到徐瑜兮身上,楚辞回头对着陆怀瑾狡黠一笑,像是赢了一场收获颇丰的赌局。而对于施诗的到来,两人都未曾多想。她与徐瑜兮交好多年,陪着来接机,实属正常。
四人聚首,徐瑜兮开口:“恰好在附近有点事,顺便就过来了。”
施诗与楚辞都只是站在边上笑着。
陆怀瑾点点头,看着施诗:“阿诗老师也是在这边有事,顺便过来?”这话,问的有点故意。
施诗止了笑,看了一眼徐瑜兮,随后自然的将手搭在楚辞行李箱的扶手杆上:“我?接食客。”
陆怀瑾看着楚辞的眼神意味深长:“看来这食客待遇不俗。”
“嗯。毕竟我的案子压在他的手上。”显然,施诗未曾读懂陆怀瑾话里的意思。
施诗对着徐瑜兮说了几句,随后凑到她的耳边嘀咕:“徐兮,这理由找的实在有些不像你。”
徐瑜兮推开她,故作嫌弃:“走吧。”
施诗耸耸肩,便推着楚辞的行李箱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楚辞步履轻快的跟在她的身后,被秋水敛过的双眸,惊起了一滴一滴的柔波。那是他心底对于施诗的那份喜欢的滴水穿石的悦动。
到了车库,楚辞走上去,从施诗手中接过行李箱,收好扶手杆,放进后备箱,随后坐进了副驾驶。
施诗开着车,询问:“楚律是回家?还是去事务所?”
“阿诗老师,今日周末。”
“那楚律不介意,我回家之前,先去超市吧?”毕竟整整一周未在家,需要置办的东西应当不少。
“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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