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娘子哪儿懂这些,见那玉牌成色和自己那耳坠有点相像,便大惊失色。
但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一丝,最终扯着笑回道:“姑娘说笑了,这…奴家耳上不过是普通的白玉,哪配和您这样珍贵的东西相比…”
白玉不都差不多嘛,哪能凭一张嘴就鉴定了质地?
江晏林见她固执的模样,总算装不下去了。
“嘴还真硬。”她冷笑出声,将那玉牌明晃晃的摆在她眼前,“还需要我找工匠来对比吗!”
春月惊的冷汗直冒,却还硬着头皮抵赖,“姑…姑娘!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
江晏林冷嗤:“你做的那等偷鸡摸狗的事,真当我不知道吗!”
“你昨日,究竟有没有去过水渠!”
“你!我,我…”春月哑口无言,似是逼到绝路,还没来得及开脱,竟两眼一翻,昏倒了。
江晏林见她假模假样,冷笑着朝外头吩咐:“来人啊,春月娘子身体不适,快请郎中来!”
……
那镯子和白玉耳坠是之前江晏林来茶园踏青小住时无缘无故丢的。
如今为何出现在春月身上,闭着眼也能想通了。
与书说这春月娘子听说江荀要赏人,当即就盛装打扮了一番去江荀面前表忠心。
她许是没什么首饰,便把之前偷来最好的給戴上了,心里或许想着江荀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记得女儿戴的什么首饰。
只是她没想到,她偷的那白玉耳坠和江晏林身上的玉牌是一块料子做的。
那是江荀多年前得到一块极好的白玉,做了耳坠和玉牌给妻女的。
只不过,那耳坠最终也留给了江晏林…
江晏林当时丢了耳坠还伤心了很久,可实在没能找到,便也只好罢休。
呵,没成想今日却叫春月撞了个正着。
………
就在郎中替人看诊的间隙,江荀来了。
他像是有些懊恼,却还是说出了怀疑。
原来他今日看见春月戴的耳饰之后便心生存疑,又联想到此女先前对自己的诱惑…
之后阿福又来告诉他,说是发现春月昨日的鞋子上有黑土泥!
那水渠是前几年刚挖的,周围用远处运来的黑土做挡,这山上除水渠附近,再无黑土。
这般证据,便是让江荀几乎证实了心中存疑!
他审问了春月几句,结果她神色飘忽,还有些吞吞吐吐。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江荀当即就要处置了这个毒妇,结果春月一下扑到他身上。全盘否认罪行不说,还表达爱意,更是引来了一众茶农来看热闹,打的江荀一时间不知所措。
江荀只觉得十分对不起女儿,便说道:“等她醒了,任你处置。”
江晏林知道老爹这是内疚自己的桃花债连累了自己,便想开口宽慰他几句。
可这时郎中却突然匆匆出来了。
江晏林便顺嘴问道:“她怎么样了?”
郎中摇了摇头,有些自我怀疑,而后问道:“里头这位夫人不是寡妇吗?”
江荀点头:“是啊,怎么了?”
春月的相公三年前就死了。
郎中脸色更为难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这…她是喜脉!”
江晏林看着江荀,显然愣住了。
她没料到,这春月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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