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来听戏的渐渐多了。
自然就有人发现唱的不是第十九出,方束无奈,只得去一一解释。
出钱点戏是常有的,整个寄雅楼被包下来的事儿也是有的。寻常人点不起戏,便只有唱什么听什么了。
二楼人少,一直安静着,也没被打扰到。
只是好景不长,戏快结束了,二楼突然来了几个公子哥儿。
几人过来恰巧撞见江晏林和晏千乘。
为首的那人竟是杨非丘。
今日冤家路窄,上回来就惹得不愉快,这下相见自然空气都冷起来了。
还是杨非丘先反应过来,装模作样的说了句“晏小公子好”,其他人自然也就跟着问候。
与杨非丘同行的有个范公子,因上回被晏千乘教训,心里一直不服,如今碰见了便又是气上心头。
范公子挺着大肚子,酸溜溜的嘲讽:“哟,原来是晏小公子和江姑娘二人点的戏。”
晏千乘见他有挑衅之意,回话便也毫不留情,“怎么?你有问题?”
范公子悻笑,嘲讽嗤道:“晏小公子身份高贵,江姑娘家底丰厚,点个戏算什么?说到底,还得谢你们没包场呢,到底是我们沾光了。又哪儿还会有意见。”
这人家里做生意的,仗着有钱就爱乱搞,可碰见有身份的人就又不敢过分。
他看晏千乘不爽,却也只能逞些口舌之快。
晏千乘可不惯着他,嗤道:“没有那就闭嘴。”
今日江晏林也在,他得时刻谨记不能冲动,要不然拳头早该落在那猪头脸上了。
杨非丘见气氛尴尬,便装个好人,上前拦住范公子,“范兄,算了,还是听戏吧,等会儿就唱下一出了。”
那范公子自然趁着台阶下,几人说了几句场面话,便随着伙计去旁处落座了。
一群人自作多情,演出一场戏,没的让人恶心。
晏千乘越想越气,冷哼道:“真是晦气。”
江晏林见他浑身不自在,恨不得上去找人打一架才能刹恨。
她心思本不在这里,又怕晏千乘和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起冲突,想起实在掉价。
思来想去,只好叹了口气,“那咱们走吧,也该回了。”
晏千乘幡然醒悟,有些紧张的问她:“不听戏啦?”
他以为是自己哪儿惹得江晏林不快了,整个人突然紧绷起来。
江晏林见这傻小子反应如此激动,只好笑着摇头,“今儿戏看的还不够多吗?还是回吧,这时想必徐公子也已经走了。”
晏千乘:???
林妹妹是等徐靖怀走了才要回家的!
她一定是讨厌徐靖怀了!
实在是太好了!
晏千乘大喜,哪儿还有什么疑惑,连忙点头答应,“那咱们赶紧走吧!”
江晏林还不知他怎么突然兴奋,也没有多想,就由着与书搀起身离开了。
这一趟回家,马车里就听晏千乘在叽叽喳喳的找话。
江晏林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兴奋,只好被迫听了一路碎碎念。
到了江府,他们本以为徐靖怀早就走了,却没成想恰巧撞见人刚离开。
江荀在门口送客,已然突出重视。
徐靖怀是乘着江家马车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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