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千乘与徐靖怀本身就不对付,他今日见到徐靖怀来家里做客,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要是再冒失的做出什么事,不小心得罪徐靖怀…
江晏林有些不敢想了。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徐靖怀可是个记仇的大反派!
江晏林有些急了,连忙打发入画去前厅,“不行,你快去正厅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要是晏千乘还在那儿,你就去打个岔,说是我在等他。”
入画见姑娘一本正经的说话,自是不敢怠慢,头一点,连忙就去前厅探消息了。
与书端着一碗酥酪过来,恰巧和入画撞见。
“姑娘怎么了?”
她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姑娘有些不对劲儿,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晏林有些担心情况,便说道:“你也去,去前面看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快些把晏千乘给我叫来。”
与书见她神色严肃,便知道兹事体大,姑娘上心这事儿。她自然没多问,便径直去寻入画了。
少顷,与书匆匆回来,见江晏林一脸期盼的模样,便说了前厅的情况。
“姑娘,晏小公子在前厅和徐公子说话呢。他打发追风来回话,说咱们府上今日来客,公子便主动要与老爷一同迎客,与徐公子好好聊聊。
等送了客再去听戏,还让姑娘不必等了,别饿着了,一会儿叫先用晌饭呢。”
什么好好聊聊,她觉得这问题大了!
“这家伙。”江晏林叹了口气,转头皱眉问道,“你看了没?情况如何?”
与书组织了下语言,说的正是江晏林要知道的,“没见吵起来,只见晏小公子和徐公子交谈甚欢。入画还在那儿看着呢,还要继续看吗?”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晏千乘那臭脾气怎么会和徐靖怀交谈甚欢?
江晏林越想越不对劲,最终叹了口气,没能忍住,“不行,我得去看看。”
话音未落,就和与书一道儿去前厅了。
当人躲在屏风后时,天知道,她一点儿都不想过来!
可最终还是乖乖的躲在角落听墙角了。
果然如她所料,刚一留下就听晏千乘意有所指的轻嗤道:“徐公子好生厉害!贫病交加,还能独自一人从陇右赶来徽州定居。”
话里带着刺儿,都不带避讳的。
江晏林哀叹,晏千乘到底还是看他不顺眼,果真嘱咐了也没用。
徐靖怀并没有恼,面上仍是如沐春风般和煦,浅笑道,“去年突患旧疾未能赶考,后来郎中们都说江南一带风水养人,徽州离得近,这才与随从来此地休养一段时日,待来年秋天便要进京赶考了。”
他说话总是轻飘飘的便四两拨千斤。人家是来休养生息准备进京赶考的,理由充分,可绝对没有攀高枝儿什么的想法。
江荀自然发现了晏千乘的不满,便笑着打了岔,“靖怀啊,身体可好些了?”
此时晏千乘被俩人刻意忽视,已然憋的一肚子气。
偏徐靖怀还提及他,“多亏伯父让晏小公子送来的药,如今身上好多了。您的恩情晚辈定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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