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晏林魂不守舍的说出这话,与书还以为她是在自责。
与书不禁愣住,稍顿片刻才说道:“怎会是姑娘的过错?姑娘放她身契还给置办嫁妆,一切都是之棋的命罢了。”
江晏林忽的扯出一抹冷笑,“外头可不是这样说的。”
外人都说她是恶毒的丑女,背后还议论纷纷。
与书忙道:“外人不知真相,嫉妒姑娘才捏造的谣言罢了,姑娘人美心善,莫要放在心上。”
江晏林自然知道一切都是谣言,便叹了口气,“罢了,谁管他们说什么。”
只是提起从琴,她还是得安排一下,见现下无人,江晏林便嘱咐与书,“我看你很是稳妥,你近日无事便去看着从琴,切莫让她再自尽了,让她养好身子再说。”
她可不想有人因为自己而自杀,况且事情还没真相大白,还是得好好的看着人。
与书忙应答着,“是,姑娘果真好心肠。”
直至傍晚,江晏林刚用了饭,就见入画匆匆跑进院子,
“姑娘!老爷回来了,让小厮送来好些东西,我刚安置下,方才还瞧有一批新的六安瓜片,姑娘现在要尝吗?”
江荀上午还在家和徐靖怀谈天说地呢,下午就出门收茶了?
八成是在讨好自己。
这老爹隐瞒真相,害得江晏林在徐靖怀面前出糗,事后又害怕女儿生气,就立刻出门整了一堆玩意儿来哄人。
只不过江晏林不喜欢茶叶的味道,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不必了,先收起来吧。”
入画见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她觉得姑娘变了很多,以前很喜欢的六安瓜片现在都不喜欢了…
她心事重重的出门,结果就见江荀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了。
江荀一进门就笑呵呵的,“我方才去了趟南郊的茶园,今年的茶成色不错,送来的六安瓜片你可尝了?”
江晏林起身,用心扮好女儿人设,耐心解释道,“还没呢,刚吃了些油腻的东西,怕品不出味道,平白糟蹋了。”
“怎会糟蹋了,咱们家最不缺的可就是茶了。”江荀见江晏林气已经消了,于是笑着又吩咐张管家,
“对了,张管家,记得送些新茶去给靖怀,既解开矛盾,以后我们势必得多关心他。”
靖怀?嗬!这就叫上了?江晏林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老爹,感慨成功人士果然就是不一样。
张管家却为难的说道,“老爷,上回咱们去徐家时大夫说了,徐公子不宜饮茶。”
江荀一听这话就急了,“不能饮茶?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古人云,茶为万病之药,不能饮茶,岂不是病入膏肓!
江荀沉着脸,“明日赶紧找个大夫,帮徐靖怀好好看病,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般严重的病。”
老爹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看来还蛮严重的。
徐靖怀的病岂是普通大夫看得出来的?
江晏林无奈,只好顺势解释两句,也算是向徐靖怀示好了,“爹,还是送些上好的补品去吧,我想徐公子如今家境艰难,许是看了大夫也不舍得买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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