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照进来微微的光,把大门打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旁边一条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响起,那只黄色微微还带点黑色毛的小狗,从它的草窝里走出来,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看到外面已经起了雾,屋前的小草上也打上了霜,开关的旁边挂着一翻黄历,23号霜降,拿起躺在摇椅上的外套,往身上一套,便扶着单车出了门。
单车在石子路上发出响声,这声音她听了十五年,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空中弥漫的薄雾,把前面的路照的若隐若现,好在这段路她很熟,不会出什么差错,更不会存在走错路的事儿。
空中弥漫的薄雾很大,路旁边的稻田上都有着很厚一层,今天的雾有多大,太阳就会有多大,这段路只住几户人家,大多都是老人家,所以他们起的都很早。
“阿枳,今天这么早啊?”一个真端着漱口杯的老婆婆出来。
“婆婆不早啦!”温枳对她笑了笑,摆了摆手就走了。
老婆婆看着温枳的背影感叹到:“阿枳都这么大了啊,留在这种小地方可惜了啊。”
温枳在这个小地方很讨人喜欢,她很懂礼貌,也很会说话,常常把老人逗得笑哈哈的。温枳是四月十六日生的,正是枳花生长的季节,温母就给她起名温枳,村里人都很喜欢叫她“阿枳”一枝枳花。
这口中的“一枝枳花”说的就是一枝,一颗枳树上的那枝,温母把温枝生下来之后就把离婚协议书丢在桌上,提着行李走了,温枳生下来时家庭并不富裕,温母不愿就在这小地方这就样生活一辈子,她选择离婚,丢下温枳。
温枳把单车停在了一位老奶奶家里,最近学校很多偷车的,但在那种地方学校又没装摄像头,自然是照不到凶手的。
熙熙攘攘的声音流入温枳的耳朵里,走进校门,校长还是穿着一件熟悉的格子衬衫站在校门外,“校长好!”
温枳点头示意。
进去之后,学校的旁边有很大一颗樟树,很壮观,虽然这样子生长在学校里很好看,但这就让扫地的同学很苦恼,此时还可以看得见盛野礼脸上的不情愿。
盛野礼,温枳的发小,温夫与他父母是邻居,经常聚在一起,又怕自己家把自己家孩子一个让放在家里不放心,就带过来让温枳和盛野礼两人在那玩,有时候盛野礼还经常抢温枳的零食,但温枳一哭他就完了,那句熟悉的话就来了:“阿盛!你怎么又把妹妹弄哭了!”
盛野礼坐在地上,刚抢回来放在嘴里的巧克力还没来得及吃完,就被他妈发现了,吃的一嘴乌黑。
“哎哟,这树怎么回事,刚扫完就落,诶诶诶!那边的别扫了,要是问起就说是扫完以后落下来的。”说完这句话盛野礼就拿起扫帚跑到温枳身边,拍了一下她的头。“温枳你是不是自己你今天值日才来这么晚的?”
温枳摇摇头,无奈的说:“今天婆婆还说我来的好早呢!”
“屁,你一样,郑允也这样!”盛野礼刚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说什么呢!给你脸了,在背后说你奶奶坏话。”郑允揪着盛野礼的耳朵不放。
郑允,是温枳和盛野礼刚进学校认识的,她跟大多数女孩一样,普普通通大大咧咧,她喜欢扎了个高马尾并编着麻花辫,若不是说她是个学生,别人以为她是个搞拳击的。
就这样,郑允揪着盛野礼的耳朵就这样扯到了班级,同学们看这个说怪也不怪,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温枳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作业本开始收作业,但她收到第二个的时候,这位同学还在奋笔急书的赶作业,他抬头对温枳笑了笑了,温枳也懂了,抬脚去收后面的。
一阵熟悉的声音流入班级,是班主任“老李”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那感觉他们都能识别出来。
“温枳,你出来一下。”随后李老师在后面喊道:“马上自习铃了,都回自己位上读书去,补作业的那个同学,等下温枳回来,你进来。”
温枳和李老师进办公室以后,班上开始起哄:“当场抓个正着,不错哟小同学。”
温枳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好,在区里也稳居第一的位置,办公室的老师也认得她,温枳微笑着喊了声老师好,只不过这次办公室来了几个温枳没有看见过的老师,他们身上的衣服明显跟在坐老师身上的衣服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温枳还是对他们点头示好了,对方也给予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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