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恐怖!
李星河冷静的对她们两讲:“我进去了。”
江文瑶、关晓燕压着声:“加油!”
李星河硬着头皮进去老板办公室,里边陈民安正跟他聊着,感觉氛围还挺祥和的。
这次付雨不在,连秘书时思宇都不在,只有一个陈民安和陆惟言。
陆惟言听到敲门声,看门口亭亭玉立、温和白净的女孩。
女孩落落大方,瞧得出来紧张,不过整体举止与表情克制的很好,温柔漂亮的外表下,给人剑藏锋芒不太好拿捏的感觉。
不错,老陆家的人,就是要有这种有容乃大,无欲则刚的风范。
李星河被陆惟言那鹰隼一般眼神望着,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克制着镇定的问:“陆董,您找我?”
陈惟言淡漠点头。“过来来坐。”
李星河便过去,端正的坐陈民安对面。
陈惟言看了下笑容满面,瞧不出一点端倪的陈民安,问她:“换印刷工厂是怎么回事?”
“陈副总没有同您解释吗?”
“我想听听你的。”
李星河望着陆惟言,在他连皱纹都显得有韵味的俊脸上没看出什么信息后,如实讲:“刘总拒绝我们提出涨价百分之五的提议后,并提前三天终止合作关系,以及发来解约通知。在对方态度明确、清晰且我方无法挽回的情况下,我才通知法务部执行相关解约程序。”
她说完诚恳的问:“陆董,我这么做,可有什么不妥?”
陆惟言用着她的词调。“倒没什么不妥。”
陈民安叹息的讲:“李总,做人不能这么冲动。我们跟他解约是爽快了,但那些没做的订单呢?客户可是等着用的。我们众志长城,从没给客户开过天窗!”
李星河无辜又疑惑的问:“陈副总,你是指ek旗下的那些订单吗?”
“对。我们跟他们约定好了,今天会送去他们仓库。”
“我昨晚就已经叫人送过去了。”
陈民安一顿,错愕又不信。“全部吗?”
“是的。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赵总。”
她这周六周日都在工厂,全部都抽样检查,确定合格才叫周演他们装车送货的。
陈惟言看难得变脸的陈民安,和李星河朝气蓬勃又天真无邪的样,忍不住心里乐。
这是两个年代最直接的较量与碰撞,有意思。
陈民安见李星河不像开玩笑的脸,有些尴尬的笑了下。“这就好,我还怕会误了工期。”
李星河不计较的讲:“没事,我知道陈副总你也是关心公司。”
关心公司?他可不关心公司,合着外人骗公司钱呢。
陈民安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看了下旁边的陆惟言,语重心长过来人的讲:“李总,虽然没耽误工期,但你这么快决定新的合作工厂,是不是有点太心切了?这工厂什么背影来历我们都不知道,你怎么也要跟老板商量下。”…
意思就是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助理怎么能不跟老板汇报呢?是没将老板放在眼里吗?
李星河疑惑。“陈副总,刚才的会议你在吧?”
陈民安有些回避的讲:“我在。”
“那你应该听到我的话了吧?那么厚的合同,我先让法务看完再给陆董看,有什么问题吗?”
陈民安干瞪眼,半响后转变的笑着讲:“陆董,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优秀了,思维活跃的,我们都快跟不上了。”
陆惟言安慰他。“陈副总,我们要服老。”
李星河好似刚才两方没发生对峙,嘻笑的问:“陈副总,你之前一直在替我对接这些印刷工厂的老板,你猜我的意向合作是谁?”
你卖老,我卖少,就看谁不要脸。
陈民安神色迟疑,想了半响。“这个,李总你可为难我了。”
“宁总在会议上说过名字的,你再仔细想想。”
会议后边他根本没仔细听,哪里想的起来。
陈民安想了想,含糊的笑着讲:“李总,你就不要为难我这个老人家了,直说吧。”
李星河望着他,没说话。
她是想说年纪大果真不记事的,但怕老板以为自己也在骂他,就算了。
陆惟言看直言不讳把陈民安投诉顿,现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己眼,就猜到不会有什么好话。
看在这句没说出口的话上,陆惟言好奇的问:“陈副总,原来换工厂这事,你早知道吗?”
“呵呵,是是。那天我见李总愁这事,就想帮帮她。”
“那怎么会这个时候还没签订新的合作工厂?”
“这个啊……嗯……主要是我最近在忙一个大客户。”陈民安说到这,忽然笑得开心。“陆董,经我跟国康人寿的老板吕建明几次交涉,他跟我们合作的意向很大。我约了他今天下午来公司详谈,陆董,你下午有空吗?”
有老板在,谈下来的机率会更大。
陆惟言很给他面子。“如果陈副总你需要,我可以在的。”
陈民安立即讲:“需要,太需要了!”
国康人寿的吕建明,一开始是李星河的目标客户。没想会被他谈下。
李星河瞅着笑成花的陈民安,心里稍稍有些遗憾。
看来自己在老板面前投诉他,没什么鸟用了。
一个能给公司带来大客户的人,谁还会在意他这一点点毛病。
陆惟言看难掩眼底失落的女孩,对陈民安讲:“陈副总,你先出去吧,我跟李总单独说两句。”
陈民安猜想他们会聊什么的应着离开。
李星河等陈民安出去,想到关晓燕说老板要自己简历的事,愈发的崩紧心,挺真后背。
陆惟言坐起身,拿桌上的茶具,一边洗茶杯一边问:“李总,爱喝茶吗?”
“我爸比较喜欢。”
“他喜欢什么品种?”
“绿茶。”…
“这样。”陆惟言看了下办公室,走去旁边的柜子,从底层拿出包东西。“这是一个客户送的西湖龙井,有小一年了,我不爱喝,拿去给你爸喝吧。”
李星河看他放在茶几上,用牛皮纸着,还没拆开就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又看坐回位置继续泡茶的老板。“……好。谢陆董。”
老板给你东西,你接着就是,他没功费跟你客气。
可怎么会突然送她东西?是先给颗糖,好让自己虚心接受批评吗?
陈惟言用开水烫了杯子,开始洗茶,闲聊的问:“李总,过年回家吗?”
“嗯,我是独生女,要没什么特殊情况,应该会回的。”但如果组织需要我,也是可以留下来干到年三十的。
“独生女是不是会感到孤独些?我孩子也是,他现在有什么心事基本不会跟我们说。”
“可能是陆董您太严苛了。我爸妈基本不管我,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不过小的时候多少会有点孤独,希望能有个兄弟姐妹。”
“那以后你生孩子,会想要两个吗?”
李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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