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忽的听见周围有声音，但那声音像是带着几分稚气的孩童，像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咿咿呀呀的声音，自然不可能是来自鱼伯的

睁大眼睛看了看，难道是这大白牛发出来的？

它居然会讲话！？

“我去，鱼伯，你这牛可以啊，会讲话的牛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鱼伯骄傲地扬了扬脑袋，像是小孩子被夸奖一样：“那可不！云水神牛寓意祥瑞，生得万物语，是上天保佑的宝牛”

张夜上前试探性地摸了摸牛身，发现它身上的牛毛完全没有兽毛粗糙干燥的质感

反而是光滑柔顺就如丝绸一般，包裹在层层云雾之中，光是摸了摸牛毛，就让人心情舒畅

张夜不禁的心动了：“诶我说鱼伯，这云水神牛还有没？能不能给我也整一头？”

听他这么说，鱼伯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以为神牛是什么！？大白鱼吗说钓一条我就给你钓一条！”

他伸手摸了摸牛头“云水神牛世间独一无二，每七百年仅产一子，但祥瑞之气不泄，只要我这头云水神牛还好端端的，其他的小牛永远长不大！”

听他绘声绘色地说着，张夜听得心驰神往的，反而神牛被他吹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打了个响鼻，从鼻孔中再次散出些许云雾，将它整个牛身包裹起来

“鱼伯，从看见这大白牛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这个好兄弟，我交定了！”

鱼伯：？？？

他拍了拍牛背，一跃而上，双腿跨坐在牛背上

张夜见状，也想要坐上去

没想到云水神牛并未等他，牛身一颤，把空中的张夜弹开，跌回原地

接着整只牛带着周围的云雾之气一起飞了起来，张夜站在云雾之上，身子感受到一股向上的升力，被抬了起来

“抱歉啊，我不太喜欢背上有其他人”云水神牛感到不好意思，解释了一番

反倒是鱼伯一副“早就知道如此，但我就是不告诉你，就是想看你吃瘪”的样子，一脸坏笑，看得张夜牙痒痒

随着两人一牛升至高空，调整方向朝东南方以极快的速度飞翔而去

别看这大白牛身体健壮，看上去貌似不太灵活，但在空中飞行的速度极快，张夜个人感觉至少比飞机要快上不少

而且按理说，在空中以如此速度飞行，迎面应该吹来无数烈风，将人的刘海高高掀起才是

但云水神牛则是利用一层云雾包裹住他们，在挡风的同时，声音的传播也不会受到影响，在空中就如同在平地无二

张夜站在牛身旁的云上，俯瞰着整片大地

此刻天微微亮，他们前往的东南方可以很好的看见完整日出的模样，晨曦将黑暗一片一片祛除，带来光明

只觉得这场景治愈极了，早起的不满也随之一空

想着，若是某天他能在异界里骑着这么一头神牛，带上心爱的人看在万米高空上看一场如此日出，只叫人觉得此生无憾

正当他感慨的时候，鱼伯一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诶诶，小子在想什么呢，看你呆在那儿半天了”

张夜抬头看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没有情调，真是老直男了。”

“诶我说鱼伯，你就没想过有个家吗，成家养老，安度晚年？”

被他这么一问，鱼伯突然沉默不语，瞳孔扩大，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云水神牛在前缓缓开口

“他曾有过，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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