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下了两天，雪霁之后打一场雪仗是不错的生活调剂，之后没一场雪，打雪仗都是必须的户外活动。

修炼是枯燥的，生活是平淡的。而菲斯早就学会了自己去发觉生活的乐趣。

两个月的时间，修炼、学习，面朝大海。有白雪皑皑，也不急着看春暖花开。回头一看，快七岁了。也就是说他这一世活了已经快七年了，算是活的比较久的一世了。

马特已经提前请好了假，过几天就是菲斯母亲的忌日了，他要带着菲斯回森岛去扫墓。

这次，菲斯不想回森岛了。活的越久，他就感觉死亡越是靠近自己。他害怕回森岛的路上会出现意外。

去马林梵多，去阿斯卡岛，来塞恩岛，不是马特在身边，就是黄猿大将在。尽管这样，每一次出海菲斯总是要提心吊胆的。

现在能给他安全感的就只有这座塞恩岛以及在这这座岛上的马特和贝加庞克博士。

菲斯和马特产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没有争吵，但是菲斯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出现了隔阂。于是菲斯乘着鹦鹉寅将军来海边散心。

碎星挥舞，劈不散的凌冽寒风让菲斯混乱的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手中传来的温和气息让他的思维恢复了正常。

反思自己，跟马特说话时候太过急躁了，没有基本的逻辑性，就像一个胡搅蛮缠的孩子。马特估计也是看出了他的反常，所以才让他中止了讨论。

“我是一个怕死的人啊……”菲斯喟然长叹。

还是想想怎么给马特解释吧，既不能完全坦白，又要合乎逻辑，不漏破绽。最关键的是留在塞恩岛还是回森岛，必须做出抉择。

身后，鹦鹉寅将军在雪层下找到了一条没有被冻僵的蜈蚣吞下，听到菲斯说话，就开口问道：“菲斯，你为什么不想回去看你妈妈啊？”

菲斯苦笑一声，他从来没有说过不想去看母亲的话，只是不想出海而已。不过，估计马特也以为他不想回去看妈妈，所以才生气的吧。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菲斯欲言又止，转念一想，给寅将军说了也么用，还是找马特解释吧。

寅将军好奇道：“那是怎么样？”

“回去再说，我看看马特在哪里？”说着打开了见闻色霸气。

然而，没有感知到马特的气息，也确定了马特的位置。全岛唯一能够屏蔽见闻色霸气的地方，就是贝加庞克的研究室了。

菲斯突然诧异道：“那是什么？”

一团如同云雾一般的气息，出现在他的感知中，就位于那座高山的山腹中，而且浓度还在增加。

是生命能量，但是菲斯从来感知到过这种形态的生命能量。没有具体的形状，·散乱、无序、又体量极大。就好像是许多生物体内的生命能量散逸了出来。

那个位置……是凯撒·库朗的研究室。

菲斯加强见闻色感知，在那团云雾状的生命能量之中，有大量的高能量生物。有些气息是他比较熟悉的，古米尔中将、凯撒还有一些海军。

还有一些菲斯不熟悉的气息，从生物能量的浓度来看，应该就是凯撒用来做实验的罪犯了。而在这些罪犯中，有些人的生物能量正在从他们体内快速的转移到外面的云团。

而且生物能量散逸的人数还在进一步增加。

“这是死了吗？”菲斯是见过类似的状况的，在还局本部医院，病人死亡之后，其体内的生物能量就会衰弱，最后完全消失。

但是菲斯从来没有发现过，死亡后的人散逸的的生物能量能够聚集出来如此庞大的能量云团。

菲斯皱眉思考：“这么多人死亡，凯撒的实验失败了？还有那一大团云雾，是因为死亡的人数太多？还是质量太高？还是特殊的机制？”

“不会出问题吧？”菲斯目前还没提说过有第二个人能够感知到生命能量，不过这并不代表这里的科研仪器感知不到。

目前来说，还说不清楚到底是凯撒的实验成果，还是意外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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