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菲斯抓紧的手，马特也看出了菲斯的异常，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看着菲斯问道：“菲斯，你怎么了？”

其他人看二人似乎出现了异常状况，也只能停下脚步看着。

“马特……”菲斯发出一声呢喃，缓缓抬头，思维一点点回归到现实之中。

“哘……呼……”深呼吸几次，努力调整心态，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想，一切猜想都是建立在前面猜想成立的基础之上的，而且逻辑没有那么严密，事情未必会向自己预估的那样发展。

看着细小的汗珠挂在菲斯异常苍白的小脸上，马特左手方向刺青男，轻轻抚摸着菲斯的头发，温声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菲斯问了带路的西卡两个问题之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马特自然会将两者联系起来。

从菲斯提出的问题中，马特也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只因他对世界了解远不如有着多世经验的菲斯，所以还理不清头绪，只感觉有一层迷雾遮挡着真相。

毕竟菲斯从多个时代不同阶层以不同身份在这个世界生活过，哪怕每一世只是对世界最表层的认知，这么多世积累下来，也远超一般人。

“没事了……”菲斯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目光再次投向前面的西卡，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西卡先生，封印七星剑的是那位女神吗？”

马特从怀中掏出手帕给菲斯擦汗，听到菲斯再次询问关于女神的问题，手上擦汗的动作停了下来，心中的迷雾瞬间消散。他豁然回头看向西卡，清河、女神、七星剑，三者之间关联在了一起。

西卡被两人的犀利的目光刺中，脚步后撤，本能的想要躲闪。水桶中的水因为身体晃动洒落出来，打湿了他的小腿，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的神经，让他心神安定，也让他有些后悔。

后面几人看不到马特和菲斯的眼睛，但是凭空一股压迫感，让他们无法行动。

关于女神虽然对外是保密的，但是被人点破而已，倒还不至于让人惊慌四措。只是眼前这两人的目光太过骇人，加上秘密被点破，让西卡有了逃跑的冲动。

镇定之后，西卡就有些后悔了，自己的惊慌失措不久等于不打自招，证明对方猜测是对的了。

关乎部落的秘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部落就在不远处了，一会儿你们自己问族长吧。”

说完，西卡低着头，像是精气神被人抽走了一样，显得有些颓丧。

“嗯！”菲斯点点头，和马特对视了一眼，说道，“加快速度吧。”

西卡的反应，让菲斯感觉自己正向着推测到的黑暗漩涡中心行进。转身就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件事情背后有黄猿的影子。

如果不搞清楚黄猿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那么马特和他都要提心吊胆了。尤其是现在马特的复仇计划步入了正轨，还在黄猿手下任准将，菲斯以后也要在海军本部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菲斯还是比较愿意相信黄猿是无意推动这件事情的，毕竟现在的马特对黄猿来说应该算是助力，而不是绊脚石。

“波鲁萨利诺……”马特欲言又止。作为局中人，他保持住了以往的理智。

“还不好说呢。”菲斯这样说道。

“没事儿，有我呢。”马特咧出大白牙，让菲斯安心。

菲斯扯扯嘴角，勉强扯出来一个生硬的微笑。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走下去，马特的实力是他最有力的依靠，一旦出事，他也会成为马特最明显的软肋。

“呃……”被马特放到地上的刺青男发出一声呻吟，手指用力蜷缩，看样子是要醒过来了。

马特二话不说，直接补了一记手刀，让他继续安静下去。

“走吧！”马特提起刺青男，牵着菲斯，微扬下颌示意西卡继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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