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不饶人,王院长平日里都在办公室处理医院里大小事务,曾几何时,这般拼过命,刚才的一番折腾早就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末,再照这样下去,他真怕自己脱力,而让病人给
挣脱开来。
陈卓也不敢怠慢,从随身携带的针囊里取出几根银针,在缺少消毒酒精棉的情况下,用打火机对银针烧了烧算是消了毒。
手法迅速的所向神门和内关的穴位,二个穴位起到催眠的作用,结果没过多久,病人的挣扎就渐渐弱了下来,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状况之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病人睡熟,王院长和严德二人像虚脱一般无力的瘫软在地,喘着粗气,严德的庆幸的对陈卓说道:“幸亏你小子眼疾手快,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陈卓冲着他笑了笑,附下身子,对还在地上躺着的齐高皓问道:“你没事吧!”
齐高皓脖子上被病人狠狠的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推开陈卓,从地一古碌的爬了起来,往外面走,连头也不回的冷冷的说道:“我没事。”
“可你的脖子正在流血。”陈卓望着他,奇怪的问道:“真的没事吗?”
齐高皓一脸不郁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伤口,也幸亏伤得不重,看到他能跑能走,陈卓也就大度不再跟他计较,彻底放下心来。
“这人……”相比陈卓的大度,严德倒是一脸的不愤。
陈卓反倒劝他说道:“算了,这年头以德报怨不算少,他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机长领着一群空乘人员,从外面钻了进来。
“医生,谢谢你,帮我们解决了大麻烦。”机长热情的上前表达着感谢。
狭窄的空乘休息室爆发出雷鸣的掌声。
陈卓致谢后,跟严德等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飞机的乘客一见是他们,也纷纷鼓起掌来,以此表达他们的感谢。
当大家都站起来,像迎接英雄一般迎接陈卓之时,唯有一人稳坐泰山,坐在原地,一脸阴鸷。
众人的掌声对他来说,分外的刺耳,原来这些掌声应该是给他的。可此时他如同一个弃妇,被大家选择性的遗忘。
“齐团长,你没事吧?”李言见他一脸的不郁,刚打算好言安慰几句。
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他一个眼神回瞪了回去。
病人陷入了沉睡状态,王院长替他检查了一番,见他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并不会影响到其他的人。
“病人需要很好护理,必须尽快将他送到医院去。”王院长很专业做出判断之后,又向对机长询问道:“飞机接下会在哪转机?”
飞机上的风波解除,又听王院长说出这番话来,这让他的心猛得一紧生怕再闹出什么意外,犹豫片刻道:“飞机到香港转机,然后再由香港直达伦敦,全程大概要十二个小时。”
从天京到香港也不过需要三个小时,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位突发精神病的患者,再处二,三个钟头应该没啥太大问题。
王院长镇定的点了点头,确认了航班的行程之后,与机长交待一些问题,便回到了自己位置。
掀起波澜的飞机又回归到平静上,不过相比刚才,齐高皓明显没了谈兴,阴沉着脸低着头不言不语,陈卓也难得去理会他,盖着空姐特意提供的薄毯,闭上双眼小憩片刻。
飞机上很安静,刚开始的风波并没有飞机的正常的行程,曹宇很高兴,他们能够如愿的到达到伦敦,开始为期一周的行程。
飞机在香港转机之后,一路平安的飞到了伦敦,刚一下飞机,驻伦敦大使馆的官员早早就在飞机的出口处派人来接机。
“欢迎齐团长率队访问东南国。”
举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上面的中国字她未必认识,她只是奉命在这里等候着齐高皓一行人来伦敦访问,她的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多岁,举止文雅的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目
光灼灼的望着飞机场的出口。
“他们出来了。”中年人轻拍了一下金发美女的后背,提醒道。
金发美女立刻来了精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陈卓一行人推着行李车从出口走了出来。
中年人不由分说的穿过护栏,主动上前抓着陈卓的手示好道:“你好,我是驻伦敦大使馆的代办,我姓马,单名一个俊字,请问你是齐团长吧,果然是年轻有为,仪表堂堂。”
马俊嘴里的齐团长,这会儿正跟李言走在后面,在飞机上丢了人,让他到现在还是一副扑克牌的死人脸。
陈卓被马俊搞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微笑着摆手道:“谢谢你,我不是齐团长,我叫陈卓,是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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