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神父,能听到我的声音么?”
“这就是议会喉舌?”
沉重的靴子踩在了被鲜血浸湿的地毯上,安塞尔手中的怪异机械正传来霍乱公爵的声音。
这是一台由齿轮和线路构成的机械装置,它的能源来自于使用者自身的鲜血,通过针头和软管输入其中。
这并不是安塞尔第一次看到渴血者的技术,但如此缩小化的设计,只需要手持并供应少许鲜血就能达成远距离的相互通话,即便猎人工坊稍加探究也能制造出类似的东西,但卢恩银产物可都是沉重而庞大的。
显然,渴血者早已在暗中发展出远超猎人工坊的技术,无论是他手中的仪器,还是这座迷宫般的地牢。
“很方便不是么?它可以最大程度保持信息的时效性,无论是发号施令,还是收获来自远方的讯息都很有用,有朝一日,这种沟通手段将成为这个世界的主流。但可惜的是,凭借我们目前的技术,这东西的产量依然低下,甚至对使用者的血液能量有很高的要求。所以它才被称为长老喉舌,寻常的渴血者可并没有享用它的权利,你是第一个使用它的人类。”
“您把这东西交给我,应该不只是为了炫耀技术吧?”安塞尔面无表情,“还是说,我应该感到荣幸,并赞颂您的慷慨?”
“这就不必了,在我看来,您可是拥有与我平起平坐资格的人类嘿嘿。”
透过血管连接的仪器,安塞尔仿佛能看到霍乱公爵阴沉的笑容。
“请继续你的任务吧,神父。”
将喉舌揣进衣兜里,安塞尔漫步在书架之间,稳定的步伐踩过一滩滩干涸的鲜血。当他以蓄势待发的姿态转过拐角时,面色一怔。
夹杂着浓烈焦糊的血腥气息,还有一颗颗散落在四周带着焦糊伤口的苍白身躯,以及将整个走廊铺满的白色浓浆。
“有卢恩银的气味儿,但更多的还是血液的味道这些痕迹不像是猎人和渴血者的战斗留下的,这很诡异,但可以确定的是”
他重新掏出“喉舌”:
“牧爵死了。”
直到半晌后才传来霍乱公爵的声音:“这不是一个蹩脚的玩笑,对么?”
“他现在满地都是,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得粉碎”
“自我毁灭。”霍乱公爵的声音沉了八度,“他引爆了自我,这不可能该隐之子”
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的声音猛地顿住,但那音节却被安塞尔敏锐地捕捉:
“该隐什么?”
“一时口误罢了,忘掉那些短语吧,神父。”
霍乱公爵的声音似乎重归平静:“是我轻视了那个猎人,真是耻辱,可怜的边境爵神父,你确定没有更多的情报想要告诉我么?”
看来奎茵身边那个医生对这帮吸血鬼来说有特别的价值
脑中的思绪一闪而过,安塞尔眸光闪烁:
“我很确定没有。如果您觉得我向你们提供的情报出了问题,这说明猎人行会也并非完全信任我。”丰收神父眼中眸光闪烁,嘴上顿了顿,“你们想要奎茵身边那个小子是么,我可以亲自去找他,你知道我的优势”
“不,继续执行你的任务,解决那几头捣乱的狼人。”
“我很乐意听从您的命令,但你确定只是要我去干掉几只小小的狼人,而不是那位更具价值的灰狐医生?”
“我说了,继续执行你的任务!”
霍乱公爵的声音不容置疑,但丰收神父却勾了勾嘴角。
“如你所愿。”
看来有人急了。
虽然不知道渴血者为什么如此想要那个叫灰狐的猎人,但现在看来,那个被奎茵袒护的新猎人的确有些秘密,至少他远比看上去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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