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没有妖物。

陆昭昭暗自松了口气，因为肃公公刚才的反应，让她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念头，她猜想着把自己关在偏殿内的这位西汝国君，该不会也是阆魈之类的吧。

肃公公轻轻推开了偏殿的门，请陆昭昭和崇明进到偏殿内，而他自己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陆昭昭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到偏殿内，却因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深感诧异，这偏殿里吊着诸多的画像而在画像更深处，好像

高澜就坐在塌旁。

他身着一袭素服，面色憔悴，似乎病入膏肓那般。

“陛下。”肃公公向他行礼，才让陆昭昭确认他正是刚刚说话的西汝国君。“陆姑娘和她的朋友来了。”

“你，就是陆昭昭？”高澜看向他们，很虚弱，随时都像是会昏厥过去那样。

“没错。”陆昭昭点头。

“儇儿说，你是来找你弟弟的？可阆魈认出，你要寻找的弟弟，却是东盛的前太子。”高澜半倚在榻边，倒是随意。

“陆知晏确实是我弟弟。但我不是陆知然。”陆昭昭强调说，“我不瞒你，我和陆知然长得一模一样，不只是她待我如姐妹，就算是她的母亲，也是将我视作亲生女儿一般的。想来我自称是陆知晏的姐姐，并不过分吧。”

在听完陆昭昭解释后，高澜消化了好一阵儿，片刻才幽幽地感叹道，“果然”

果然？意思是，他知道？

“早就听闻，东盛出现了一个长得极像长公主的女子，原来竟是真的。”高澜虽看起来病恹恹的，状态也不是多好，不过他对于外面的事情，似乎了若指掌，无所不知关于东盛和陆昭昭的事情，他早就怀疑了，从确定阆魈把陆昭昭当成了陆知然的时候开始，高澜就已经怀疑，陆昭昭或许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在东盛，长得极像陆知然的人。

“没错。”陆昭昭承认，“恐怕陛下已经知道了，方才发生在阆魈阆大人府上的事情吧？”

陆昭昭要确认一下，眼前这位看起来不怎么出门的西汝国君，是不是真的可以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阆魈府上的一场恶斗不过刚刚发生，即便他机关算尽，也未必能算到陆昭昭有办法对付阆魈。

除非阆魈府上，原本就有他的人。

“你猜的不错。”高澜也证实了陆昭昭所猜测之事，“阆魈之辈，想来你也察觉一二，此人野心甚大，若非孤现而不济，又怎会任由他在朝中只手遮天。”

这高澜和陆昭昭先前所想象的草包废柴，也不太一样。

他有心防备着阆魈，还能在和阆魈对立的情势下，在阆魈身边安排人观察，这么久都不被阆魈察觉，真的不容易。

这不是一件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松完成的事情。

“那你请我来，是你知道我们几乎扳倒了阆魈？”陆昭昭至少确认了一点，高澜请他们过来，是建立在他们打败了阆魈的前提下。

至于目的，高澜接下来一定会说。

“二位有通天的本事，却不知，可有通地的本事？”

高澜问得认真，这话不是随口说说的，他是真的在恳求他们帮忙，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通地？”陆昭昭没反应过来，这通地的本事是指什么？难道是通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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