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也是她做北邑王后的第一日。
她决定在北邑待七天,这才只是第一天而已,她当然不能让自己而北邑的各种“绯闻”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陆昭昭带着珠儿和崇明赶到太后的昭文宫,赵承煦是先他们一步到的,正在宫里护着他的宠妃李栩栩与太后对峙。
一声“王后到”,将太后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陆昭昭这边,太后颇为得意,以为陆昭昭是来配合她演这一出戏的,那样的话,她想要惩罚李栩栩就有更加站得住的理由了。
“王后来得正好,哀家刚好要派人去接你,听闻王后今晨起身迟了些,不知是否有何不痛快。莫要憋在心里,都说出来,哀家替你做主。”太后顺势将陆昭昭拉到身边来。
陆昭昭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自己刚到,这理由和借口太后都给她找好了,若不顺着下来恐怕也不好看。
“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今晨,确实起得迟了些。”陆昭昭看到一旁赵承煦把李栩栩护在身后的模样,竟主动站了出来。“昨日忙了一天,确实累的很。我知道太后娘娘为何生气,但是这件事我原是知道的。”
“知道?”太后懵了。
“是,昨日辛苦,李贵妃特别派人问候了一下,是我拜托了她,她才答应让陛下昨夜留宿她那里的。”陆昭昭转过身来面向太后,“太后娘娘不必怀疑是她欺负我,其实太后身边的宋嬷嬷也能作证,我那日受太后之邀前来赴宴,在太后宫前与李贵妃初次相遇,李贵妃便对我十分的亲切友善,唯恐我在宫里各处不熟悉,还说要与我走得近一些。这样的人,她怎么会欺负我呢。”
一番话,倒是驳了太后所有可以来斥责李栩栩的缘由。
“她当真没有”太后微微恼怒,这话并不是在刻意求证李栩栩之所为,更像是在威胁陆昭昭与她同心协力。
“没有。”
陆昭昭说,尽管昨天一天,李栩栩的所有行为似乎都在太后的掌控之内,太后明知道她会怎么做,而故意没有阻拦。任由她将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才会特意选在这大婚后的第一日借题发难。
陆昭昭只是感叹李栩栩的蠢,她怎么就不知道这一些都是太后给她挖好的坑呢。
“那这么说,当真是哀家错怪了李贵妃?”太后面色不悦,没了发难的理由,倒有些下不来台了。
“怎能说是太后的错,都怪我起身迟了些,未能及时将这些情况告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是心系我从东盛远道而来,唯恐我受了委屈,才会急着想要替我出头。”陆昭昭径自跪在了太后面前,“都是我的错,让太后娘娘和李贵妃受了委屈,那么今日起,我自请罚在宸玺宫闭门反省。”
“你”
太后原是想着借这件事向李栩栩发难,却没想到,这王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新婚第一日就自请闭门反省这意思,难道是主动把陛下往推的?
如此一来,李栩栩不就更有理由霸占着陛下了吗?
“太后娘娘若没有别的吩咐,我这就回宫闭门反省了。”陆昭昭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合适的理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赵承煦推到李栩栩那,自己落个清净。
怎么可能给太后拒绝的理由呢。
“罢了,都走吧。”太后失了兴致,反倒是一手的好牌打得稀烂,她就算再纠缠下去也难责罚李栩栩。新王后显然与她不是一脉,没有兴趣要参与进她和陛下之间的争斗,还想要躲个清净,看样子她需要再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安排。
陆昭昭眼看着赵承煦搀扶着弱不禁风的李栩栩先一步走出了昭文宫。
倒是不怎么在意,带着珠儿走在了后面。珠儿趁机凑到陆昭昭身后,“昨日大婚,今日您已是这北邑王宫里的王后了,对陛下和太后的称呼要改,还有你怎么能在太后面前自称我呢。”
“我在陆知然和咱们自家太后面前,也是自称我啊。咱们自家那位太后,在我面前也从未摆过架子一直都是极为亲切自称我,怎么,有错吗?”陆昭昭不知错在哪里,但是要她对赵承煦和北邑太后改称呼做不到,反正她就在这里待七天,今天是第一天,估计不会再出什么事了。
“昭太后和北邑太后当然不一样了。在东盛,先国君和昭太后、公主还有太子之间,原就是十分亲切和睦的,私下里自然不会有那些规矩。可你现在不是嫁到了北邑,坐上了北邑王后吗。”珠儿唯恐陆昭昭的话成为他人把柄。
“无所谓了,也不是谁都想做这个北邑王后的。”陆昭昭说得随意。
不知是不是因为声音大了些,竟引得原本走在前面的赵承煦回头看了过来。
珠儿连忙去拉陆昭昭,警告她。
“无妨。”
陆昭昭却不在意,出了太后的宫门,崇明等候在一旁已经不耐烦了。他立刻迎了上来,似乎有什么话要对陆昭昭说。
陆昭昭使以眼色,告诫赵承煦和李栩栩还未走远,让他先不要开口。
“今日之事,”赵承煦故意停了下来,“多谢你了。”
“不必客气。”陆昭昭说完,便要叫上崇明一起离开。“噢,对了。这几天我会躲在宸玺宫里图清净,你们的事自己调节好。太后娘娘此一次未能发难,怕是心里还在盘算着别的,小心些,别再留下破绽让人找麻烦了。”
赵承煦目光复杂,怎会不知她话中的提醒。
陆昭昭看了眼李栩栩,便径自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珠儿不明白,这北邑国君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必理他,王权也想要,美人也想要,到头来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陆昭昭不用想,都知道这赵承煦难成大事。
也难怪,当时她并未写完关于赵承煦这个人的设定,后面的自由发挥,竟想不到会让他变成这样。
“崇明,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陆昭昭转过头来,把北邑的事情抛到脑后。
“方才接到了临音的消息你确定,你想听吗?”崇明问她。
确定?
陆昭昭反应过来,崇明接到临音的消息,却没有直接告诉她,这难道跟沉钰有关?“说吧,是不是沉钰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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