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音一大早过来看望陆昭昭,昨天晚上开始好像就没有听到陆昭昭疼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喊疼了,所以她猜测,陆昭昭的伤势应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小师叔,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疼吗?......这是什么?”
陆昭昭还没醒,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但是临音却发现陆昭昭攥在手里的一个白玉小药瓶,这东西看着颇为眼熟,难道是季青临给她的?
可是不会啊,这边是东苑,青云庄的男宾都被季青临安排在了西苑,女宾包括陆昭昭、陆知然等人,都被安排在了东苑,而季青临住在北苑......东苑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背靠石山,三面环水,只有一道廊桥通过来,极大的保护了东苑女宾的隐私,就连季青临本人,每次来为陆昭昭看诊也是会提前安排婢女过来通禀一声,绝不会私下擅闯。那......如果临音都不知道季青临来过的话,陆昭昭手里的药瓶就不能是季青临送来的吧。
知道陆昭昭受伤了,却偷偷送药的......
临音自觉这里面有鬼,凑近了些闻了闻,脸上突然漾起了笑意。
原来是沉钰师兄来过了呀。
“嗯......”陆昭昭哼唧着醒来,困意未消,像是个撒娇耍赖的小孩子一样。她看到临音,刚想问什么,也发觉了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也许是某个半夜偷偷潜进来看心上人的人留下的吧。”
临音说着,用眼色暗示了下陆昭昭。她就知道沉钰师兄特地把陆昭昭带到栖玄山上的目的,绝不像沉钰师兄自己说的那么“无私”。沉钰师兄七万年不近女色,对待栖玄山上所有的弟子都是一视同仁,虽不见他对哪个人特别好,但是也不会特别的去针对某个人。
只是在陆昭昭出现以后,沉钰师兄有意无意的似乎发生了一些改变。表面上他对陆昭昭虽然也不见得多么好,可是每每当陆昭昭有了什么动静的时候,沉钰师兄都是率先站出来表态的,当然,反对的居多。陆昭昭的个性......时常让人捉摸不透,脾气秉性都不似修行中人,她活泼好动,经常闯祸,脑子里总是有很多新奇有趣的想法,做事情也从无章法可循,从她出现在栖玄山开始,所有人七万年来适应了的平静生活全部被打破了,仗着清陌仙尊撑腰,陆昭昭的辈分比他们这一代栖玄山长老还要高,大师兄二师兄都不好惹,唯独沉钰师兄......
心上人?
陆昭昭被临音的话弄蒙了,什么心上人。
不过这药,如果不是临音或季青临送来的,为什么会在她手里呢?对了,“难道是......”
沉钰?
昨晚,她见过沉钰的,沉钰也出现在了这儿。只是后来......“沉钰呢?”
“沉钰师兄?不知道啊,我没有见到他。”临音说,她并没有见到沉钰师兄,只是猜测沉钰师兄来过而已,可若是偷偷来的,又怎么会让她看见呢。“小师叔,你见到沉钰师兄了是吗?”
当然见到了......可临音为何说没见到呢?
陆昭昭顾不得想太多,掀了被子就往外跑,她很确定沉钰是来了的,难道不是来见她的,而是来见陆知然的吗?
“小师叔,你去哪儿啊?......季神医刚才让人来说,等下要过来为你医治,小师叔......”
临音这才反应过来,小师叔身上还有伤呢,往哪儿跑啊。
陆昭昭跑到隔壁陆知然处,并未见到沉钰或者陆知然,从珠儿口中得知陆知然昨夜并未回来过,便想到沉钰可能是去了如渊那边,立即往廊桥上跑......
与季青临和如渊迎面遇上,如渊陪同季青临前来探望。
陆昭昭抓住如渊就问,“沉钰呢?”
“沉钰师兄怎么了?”如渊一头雾水。
“沉钰没来找你吗?”陆昭昭心里打鼓,怎么回事儿?沉钰来过,却除了她以外没有见过任何人?
“噢,师叔是问沉钰师兄啊。”如渊明白了,可他有些意外,沉钰在陆昭昭面前出现过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他还以为......不过这样,倒好像让他察觉到了些什么。神色微微变换,眼神中意犹未尽的闪烁出些许的暧昧,看来沉钰师兄对陆昭昭的确不一样。“师叔,我昨晚确实见过师兄,他只是问了我一些情况而已,还交代让我和临音照顾好你,但之后......”
故意拖长了声音,吊足了胃口。
“师兄说栖玄山上还有事要处理,他要回去禀明仙尊,另做安排,昨夜就已经返回栖玄山了呀。”
没错,陆昭昭想起沉钰好像跟她说过类似的话,要回栖玄山处理事情。这么说,他真的已经回去了啊。
“师叔,你这么急着找师兄,究竟是不放心他呢,还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的呢?”如渊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猜测着她的心思,打趣地说。“你若真是有什么话要对师兄交代的,不如告诉我,我想办法传回栖玄山给他就是了,不必担心。”
对沉钰交代的?
她能对沉钰交代什么呀。
昨晚......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回到房里的都不记得了。
她分明记得,她和沉钰在说话,吹着风,很舒服......后来,她就在一旁坐了下来,倚着石栏......可是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没印象了。该不会是因为小风吹着太舒服了,所以睡着了吧。那她又是怎么回到房里的呢,临音好像也不知道她昨晚吹了风的事情,一大早进门,像往常一样直接到床前来找她的,莫非是......
“廊上有风,不利伤势,还是先回去吧。”季青临见他们无话可说神色有疑,开口劝道。
“是啊,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如渊附和,与迟了些才追过来的临音一同,将陆昭昭哄了回去。临音小心搀扶着陆昭昭,生怕她再伤到伤口。
回到房里稍作整理,才将在门口等候的季青临请了进来。
季青临为陆昭昭检查过脉象后,隔着帘幔,由临音口述描绘陆昭昭腹部伤势愈合的情况。
“......看样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过那日拔剑的时候出血过多,还是要小心一些。”
“小师叔那日为什么会出那么多的血?”回想起当日拔剑的情景,在陆昭昭刺进腹部的那把剑拔出来的时候,喷洒出的鲜血远远高出他们的预计,止血的时候还有点麻烦,临音现在还心有余悸。“我检查过小师叔的脾脏,脾脏都没伤到,但出血实在太多,是怎么回事?”
“我也从未见过那时的情况......”季青临说,陆昭昭的情况极其特殊,伤势看着严重,但并未伤及脾脏,以至于在拔剑之前季青临对她的伤势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在拔出剑的时候,陆昭昭的伤势突然恶化,鲜血喷涌过多,还曾一度止不住,险些血流不止而丧命。“或许,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是有影响的。”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了嘛。”陆昭昭说,“神医,我现在伤势愈合的这么快,说明你的医术和我们小临音的药好使啊,既然没什么大碍了,我想......这两日就随知然同去东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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