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屏幕墙被拆分到各个角落，纷纷面朝基地大厅中央，连通地下的通讯装置，形成了一个直播现场。

许文斌从一堆控制面板里抬起头问道，“这个就是你说的舞台吗？”

“不错，其实就像个发布会现场。”苏楠捏着下巴思索，“不过，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人会为了什么样的理由努力证明自己呢？”

【叮！检测到敏感内容，判定中……】

【不构成内容泄漏，不予处理】

看到系统屏幕，苏楠悄悄松了一口气，“比如这个F，我看他这么来来回回，无非是想在所有人面前证明他的能力。”

李笑也跟着垂头思索。

许文斌一拍手，“小楠，你记不记得，在你最开始发画的时候，有一群人每天都在挑刺，说你根本不是有才，是抄袭。”

“哦……”苏楠顺着他说，目光柔和，循循诱导，“那个时候我发了很多作品和创作过程，给粉丝还有那群鉴定师。”

“只为了证明那些作品的确是你亲自创作的。”许文斌恍然大悟，“你受了很多委屈，急于证明自己，差点泄漏自己的住处。”

李笑疑惑地看着两人。

许文斌和苏楠则凑在一起挨肩搭背，异口同声道，“人只有在受了委屈的时候才会这样，急于四处证明。”

“啊？什么住处，什么证明的？”李笑试图插入二人的话题，他感觉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把他和这两人远远分开。

“我有思路了。”苏楠勾了勾嘴角，悄悄跟许文斌耳语道，“你给白上将打个通讯，我想知道军部有没有这种人……”

少年自信的语气微微上扬，谈吐间，气息在两人之间交融，许文斌耳朵微微发红，自觉后退两步，“好。”

李笑这会才终于踏入两人中间，他紧张地问，“你想说F是我们这边的人？”

“其实我还有最直接的办法，”苏楠看着李笑，笑得有点勉强，“但我觉得你可能不会同意。”

“如果真的能揪出F，我也不会为了个人的利益……”李笑迫切地想表达自己的奉献精神，却在苏楠的眼神中想起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话没说完就又吞了回去，“你想说的，是付明。”

“他的审讯技能如果可以直接对F使用，身份这种小事岂不是一眼就看穿。”苏楠补充道，但他说的时候眼睛是盯着李笑的，似乎在确认他的态度。

李笑果然犹豫了，他的眼神躲闪。

苏楠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但语调顿时就变了，抑扬顿挫，仿佛在极力掩盖自己的失望，“当然，我想付明的异能并非无条件使用吧？如果F的能力远超于他，这个计划不过是我偷懒的幻想。”

苏楠这样说着，可眼睛还是盯着李笑。

许文斌感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扭头看见苏楠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便附和道，“嗯嗯，异能还是有不少限制的，这毕竟只是一个理想化的推测嘛。”

两人在李笑脸上看到了十分强烈的动摇。

良久，李笑闭了下眼睛，缓缓开口，“……一个间隙，只要抓住他走神的一瞬间，付明就可以成功使用异能。”

苏楠拍啦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竭尽全力保证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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