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眯着眼打量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叹了口气,对李长清道:
“李兄,辛苦你了,我这次带了部队和一支国家考古队伍,不知献王墓?”
“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李长清摇了摇头,把当天墓里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听得众人惊叹连连。
“现在虫谷里的水虽然退去,但墓里的建筑和那座悬于半空的凌云宫还能保留下来几分,我也不敢肯定。”
“唉...”
陈玉楼闻言面色一沉,缓缓道:
“此事不怪你,是天意难违啊...”
“小潘,你立即带队进山,让考古队的同志尽可能地保存修复献王墓中的古董古迹!”
“是!”
潘永亮领命就要离去。
“等一下!”
李长清将他拦住,对陈玉楼道:
“山中刚发完洪水,情况未卜,你让他们冒然进山,找死不成?”
陈玉楼一愣,而后拍了拍脑门,苦笑道:
“是陈某老糊涂了,那...”
“这样吧!”
李长清将潘永亮招到近前,低声吩咐一阵。
“李兄,你还跟陈某卖起关子来了!”
陈玉楼见状哭笑不得。
道人摆了摆手,突然看见旁边看热闹的胡八一,便对潘永亮笑道:
“潘团长,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再叫上胡小子给你们带路,此次行动必将万无一失。”
潘永亮听后双目炯炯有神地盯着胡八一三人。
陈玉楼当即拍板:
“八一,凯旋,雪梨,那就麻烦你们三个再走一趟吧!”
“没问题!”
胖子咧嘴,胸脯拍得震天响。
胡八一瞪了他一眼,叫他收敛些。
从小穿一个开裆裤长大,这胖子心里打得什么小九九,他又怎会不知?
“陈爷,李道长,带队进山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组织上的期望!”
“好。”
陈玉楼满意点头。
商定完部队进山的事宜,他转脸对李长清笑道:
“李兄,说了这么半天,那雮尘珠在何处?”
“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拿出来给陈某掌掌眼!”
李长清见他猴急的模样,不由有些好笑。
大袖一挥,将献王惨白的人头抛了过去。
陈玉楼接住,戴上眼镜鉴赏了一阵,嘴上啧啧称奇:
“这便是献王老儿的人头?果然怪异,没想到这老儿竟把雮尘珠塞进了自己的脑袋里!”
“雮尘珠…”
他看着眼前的人头,忽然想到老友鹧鸪哨一生苦求的雮尘珠此时就在其中,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时间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李长清见他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当晚,确定好完明日进山的注意事项和行程,众人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由潘永亮打头,胡八一、王胖子和Shirley杨三人做向导,领着部队和考古队天不亮便进了山。
李长清、陈玉楼和李醉则带着献王的人头坐火车回到京城,将其交给了有关部门。
看看是否能把融在颅腔里的雮尘珠取出来。
…
自打回京之后,李长清便彻底闲了下来。
陈玉楼经常外出,家里大多数时候没人,他便住进了胡家。
胡老头听到他说要过来住一段时间,别提有多高兴了!
当天便从花鸟市场给他买来一只黄彤彤的虎皮鹦鹉,取名叫“铜板”。
每天清晨,李长清也跟着胡老头一起穿街钻巷地溜鸟。
走累了便找家茶馆,喝上一壶,听听小曲儿。
傍晚溜达回家,吃过晚饭,两人便穿着背心大裤衩子,摇着蒲扇坐在小院里杀几上几把。
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
眨眨眼,一周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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