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惜缘自知捡了意外的便宜,想都没想便把倒过来的第一杯亲手费灵力调了温度,又亲手递到了他夫人嘴边。
夜聆依也不说推拒,安心享受带有恰到好处的“殷勤”的伺候。
“临时生了些事,非是为夫亲自处理不可,劳夫人久等,当罚。”这话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好听这时候所谓“罚”,当然就是罚酒。喝便喝了,还像是一旦缺了“正当”就会万般不乐意一样,给自己找个这么合适的理由。
但夜聆依居然没把注意力放在跟他争这点往日就是“大过天”的小意思上,三分认真,道:“可有难处?”
这句稍见深入的话,和她今晚的一桩接一件里的不讲情趣一样,都在暴露她今日的心绪不宁,或者说是心不在焉。虽然她准备的今日份的接人情景,时间地点人物都美到了一个小巅峰,有意无意的将人撩拨到了一种程度。
关于夭玥的事情,夜聆依所保持的,和凤惜缘对天陨这边事务的态度是一样的。今夜之前,不论怎么紧急或怎么安稳,夜聆依是从来没有主动涉及过半句的。譬如,不记得是哪回,凤惜缘太阳落山时候一刻不差的赶来,一夜不显山不露水,次日清晨连等她醒都来不及的就走,她也没对此出过问过一言一字。
更别说问的这么直接。
凤惜缘上唇压着空掉的酒杯杯沿儿,好一会儿没能明白过来她为何突然表现出这种状态。
木青在她身边,而他既然敢把这边的一切都交到他手里,自然相信他的能力。所以,他其实以令人不齿的方式,知道她每日一言一行。不过,恰恰因为什么都知道,这会儿,他反而会在对上她不在轨迹之中的情绪时,更抓不住关键所在。
夜聆依没给他反应时间,靠外的手在榻边一撑,人便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毫不拖沓的几步走到了能钻进来冷风的门前。
门缝里这点些许的气流,放在常人那里可以忽略不计,但站门前的是她,她就可以轻易从这一点气流中感知到外头所有的寒冷萧瑟,和那远远的一丝血腥气。
死那么些人,出那么多使,外面雪下的别人,易地而处,怎么都不会觉得自己不够狠绝。但,她夜聆依,不是“别人”。凤惜缘跟过来的很快,很快带着胳膊圈住了她的腰。他自己最清楚,夫人能把情绪直接的展露出来,就是他能有的最大的特权了,更多的不能奢求。
所以他只敢小心翼翼的先唤一声:“夫人。”
夜聆依所能做到的“矫情”是有限度的。负面的情绪既然表露出来给他,就是想他来宽慰。而第一句既然说出去了,后面当然不至于半路开始吞吞吐吐。
所以她应的那一声十分的认真与及时,岂料身后那人模人样的,轻而急的一口含住了她耳垂,声音含混不清的道:“夫人,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能拿到现在来占你本应该完全留给为夫的时间。”
夜聆依乱了呼吸,但凭着他咬,用另外的话表示,胡搅蛮缠是没用的:“所以,连你都知道,我这几日所做对照于我过往的行事,是没有任何异样的。”
所以,木青背地里那点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勾当”,她是一清二楚的。
这句话后凤惜缘知道了病症,却还没找到病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他只能继续不被夫人接受的“胡搅蛮缠”:“冰遇火而化,夫人遇我而柔。对此,为夫私心里欢喜的止不住,这件不通上,怕是不能帮夫人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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