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落明山,落明山的四月,充斥在满山各个角落里,各个角落里都充斥的,是无尽的生机。
只是极尽清幽的一方小山谷里,便生满了不为人知的各色花草,各自里争奇斗艳,非要比个高低。
巳时许,不轻不重的阳光倾洒进来,小心翼翼的点亮了其中一片暖黄色的花田。
一袭绯色单衣的人儿在这蓄满了阳光的花丛里穿梭,能见他时而低头摆弄那花径窜的极高花头却只拇指大小的花朵,时而又直腰抬头望一望远处,妙的是不管哪一种情态里,他一举一动都尽曼妙婀娜,偏偏,不会让人觉腻。
这位花中仙子一般的美人儿,正是那向来易闻其名难见其面的大陆第一神医简忌阳。
简忌阳在花田中挑挑拣拣了半日,终于相中了其中一枝鸢鸣花,轻轻掐了下来,直起身时,不知第多少次的叹了口气。
三日前那一晚的情形历历在目,怕是今生都忘不得了。
他送她的竹笛她第一次吹响却是想让他救一个男人。
他自问承不起那毫无花假的一跪,也抵不过那干干脆脆的“我求你”三个字,所以尽管他们君子之交的情谊并不曾深到能破他最大的原则,那也是没办法了。
许是上辈子欠了人家的了,简忌阳不无自嘲的想,小夜儿今生来讨债的。
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没什么目的的站了一会儿,简忌阳将那可人的花枝绕到腕上,转身往回走去。
那人,该是醒的时辰了。
绯色的衣摆迤逦曳过一枝又一枝的花儿们,秀丽的芍药花绣裹上了诸多不一样的花香,恳恳切切的追着袅袅前行的人儿远去。
“瞧瞧瞧瞧,这位,都醒过来了您怎的还赖着不走呢?”简忌阳一把倚了那摇摇晃晃眼看就要“五体投地”的篱笆院门,被一股邪风吹了般心不平气不顺。
那厢被轮椅限制着寸步不能移的人也不见着恼,微微颔首,言辞恳切:“多谢神医出手相救,谢礼不日奉上。“
简忌阳微微一笑,并未对这意料之外的知情知趣有何表示,径自忽略他向一旁三米外“我自静坐饮茶看戏”的夜聆依道:“今次可要留住几日?”
“自然。”夜聆依手中茶杯往石桌上一放,“喀嚓”一声响后起身,再无半个字的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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