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明明是那么简陋,可钟招却觉得他浑身都是光芒。
宫铭的狂妄从来都是因为有所倚仗,倚仗于他的谋略武艺,倚仗于他用兵如神,也倚仗于他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本事!
“不过不管他选什么,南伞,我都要了!”宫铭眼里带着凌厉,“塘口,也是我们的!”
南伞是为了不虚此行,而塘口,本就是天越的领土,既然是天越的,那就是一分一毫也不能被别人拿走!
钟招一点头,“那我们现在……”
“等!”宫铭垂下眼看着地方那条线,分隔开两个国家,“华冬荣想必已经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南伞现在必定戒备森严,那么……”
“我们就不能现在出手!”
钟招点点头同意。
宫铭突然抬头看向钟招,而后嘴一咧笑了起来,“你从军以后就一直在骁骥营,后面又进宫教授陛下,想来,该没体验过野外生活。”
“你去打几只兔子,本王今日心情好,给你露一手!”宫铭眉眼带着笑,头盔早就脱下放在了一边,墨发高高竖起,玄色的盔甲也挡不住那一身少年意气。
钟招一愣,在宫铭含笑的眼里下意识点了点头。
见状宫铭脸上笑意更甚,对着不远处的士兵招了招手,“你小子!”
“对,就是你,别东张西望!”
被叫到的士兵脸上还有些迷茫。
“带几个人和钟小将军去抓些野味来!”
听到野味这两个字眼,周遭一片人的眼睛猛地亮了,有几个直接一胳膊搭在那个被宫铭招呼的士兵肩上,“好兄弟,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呼啦”一声走了,拉着脸上尚且有些羞怯的钟招,
“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我们王爷烤的野味,那可真真就一个字绝!”
“你今日可得少吃点,上次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能吃!”
“我能吃?明明你吃的更多!”
“别吵了别吵了,这有啥好吵的,你俩吃的都不少好不好!”
“好啊,合着就你吃少了?”
钟招抿着嘴,周围都是调笑声,不用看也能明白他们脸上的喜悦,让他也不自觉脸上泛起笑意。
在这里……倒是和以前在骁骥营不一样。
骁骥营多是世家子弟,虽说每日训练,大家也都如兄弟一般,可到底说笑的机会少,韩冬……
也不会像宫铭一样,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拘着他们,想做什么,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那就去做好了。
自然,命令,还是要听的。
去的人约莫了三十来个,这深山老林里,野鸡野兔是真不少,平日没人来,长的那叫一个比一个肥!
这不,还被他们找到几个兔子窝,那都是一锅端啊!
不过野味虽多,要每个人都分到却还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只得煮成汤,每个人尝上几口,算个新鲜。
宫铭单独留了一只兔子。
抹脖,拔毛,将内脏掏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分外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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