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越看这车帘就越觉得不顺眼,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烧了才好。
车帘也是委屈,烟青色怎么了?多好看的颜色,温温热热又不失稳重的。不厚也不薄,夏日遮着不热冬日盖着不冷的,可是块尽心尽力的车帘子!
可遇见了宫铭,宫铭想要瞧见侯嫮,却被这车帘子挡了视线,自然是看它哪儿哪儿也不顺眼!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侯嫮却没了刚刚半倚在车壁上的坐态。
左手摸着一颗温润的白棋子,眼帘微垂看着面前的棋盘,黑子隐隐有胜局形式。
直到马车在候府门口停下,侯嫮手中的这枚白棋子也没能落下。
伸手将棋子扔回缸里,侯嫮一拍手下了马车。
纵然黑子有胜,她也不该下不去一颗白子。
下不去,不是因为不知道下哪里能赢,而且因为……她的心思根本不在下棋上!
宫铭只淡淡骑着马在她马车旁边,侯嫮就觉得心惊。
脑海中想的都是这次宫铭又想整些什么幺蛾子,又觉得他要使些阴谋诡计,总之,是不怀好意!
天地良心,宫铭要是知道侯嫮在想什么定然是要叫屈的。
他只是想喝个茶。
若说过分的,也不过是侯嫮亲手泡的罢了。
可这也是侯嫮承诺过他的,他这可不是强人所难,也不是仗势欺人。
候府外冷清得很,侯嫮看着宫铭下了马,一边的小厮将马牵了过去,才一拱手,“王爷请。”
宫铭也没有推脱,直接迈进了候府的大门。
上一次来候府,宫铭记得清楚,还是因为侯嫮中了毒,他来送巫山凤佩。
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毒解了,巫山凤佩也叫侯嫮还给了他。
想到这里,宫铭突然皱起眉,侯嫮为何要那般着急把巫山凤佩还给她?
随即想到父王曾经说过的,凤佩予妻,龙佩着身,要是侯嫮没还给他……
宫铭突然笑了,没还给他才好!
侯嫮站在宫铭身侧,见他莫名地发笑也没说什么。
个人心思最是难猜,要是宫铭有个一颦一笑她都得理清楚,岂不是太累了。
才进候府,侯嫮还未说话,就听见了软糯的声音响起,“姐姐。”
走过来的是佩玖,一把挽住了侯嫮的臂弯。
说来也有几分有趣,佩玖的个子要比侯嫮高上半个头,偏偏声音还是娇娇糯糯的,叫人听了心底生甜。
也总喜欢依偎着侯嫮,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可看久了也有出乎意料的协调之处。
佩玖视线移到宫铭身上,脸上表情就冷了下去,“王爷来候府做甚?”
侯嫮一愣,拍了拍佩玖的手看向宫铭,“佩玖还是孩童心性,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宫铭心里嗤笑一声,面上不在乎摆摆手,“无妨无妨。”
只比侯嫮要小几个月罢了,也得有十八了,真以为叫句姐姐,就真是妹妹了?
佩玖眯着眼瞪着宫铭,即便一边的侯嫮拍她的手也不曾收回目光。
侯嫮心下无奈,只得挡在了二人中间,“王爷不是要喝茶?随本太师来吧。”
佩玖嘴一抿,“我也要去!”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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