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唤了前方的罗景文,“王爷不在?”
罗景文先是一愣,见侯嫮一脸疑惑不似作假,一抿嘴,“太师不知道吗?王爷说他还有事情要处理,过几日再归京。”
侯嫮闻言眉头轻蹙,点了点头将车帘放下,神色泛着些冷。
先前宫铭来早了蔚川她就觉得奇怪,今日又不和她一同归京反而是选择留在蔚川,让她愈发觉得,宫铭心怀有不轨!
越是想下去面的神色就越是冷峻,剑奴看着侯嫮,张口欲要说些什么,还是止了话。
侯嫮好像有所觉一般扭过头来看向剑奴,“阿姥怎么了?”
剑奴看着侯嫮摇了摇头,终究是没忍住说了句话,“小姐,其实大可以多相信王爷一些。”
见侯嫮有些惊讶地扬眉,剑奴又接下去说道:“五年过去了,不也是一点谋逆的迹象都没有吗?”
侯嫮一点头,随之又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姬恪不也是藏了好几年,才被我们发现的吗?”
从赵王身死,被司马震所救,到被发现,不止五年。
剑奴看着侯嫮,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她。
不过这样也好,自家小姐总是清醒着的,可能会很累,但是绝不会因为感情,而受伤。
侯嫮垂着眼,右手把玩着腰间的一小块玉佩,神情有些倦怠,看起来就是累了。
等到侯嫮到了京的时候,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尤其早晨和夜晚,凉风吹过,侵人身心。
许是一路奔波,穿的衣裳少了些,膳食也用的不好,到京的前一日,侯嫮就病倒了。
这场病来势汹汹,剑奴命人加快了回京的速度,让罗景文代为侯嫮向姬辛回复秉命。
到了候府的时候,侯嫮已经是半昏迷着,面色惨白唇也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娇娇弱弱地躺在剑奴怀里,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没了声息。
剑奴抱着侯嫮进了候府,佩玖听了消息已经带着针包在侯嫮房内等候。
见到侯嫮那般模样,鼻头一酸泪珠子就要滚下来。
强忍着眼泪,给侯嫮把了脉又开了个方子,趁着下面侍女去煎药的时间又给侯嫮扎了几针。
侯嫮始终安安静静地躺着,就连之前中毒了,身体还会时不时抽搐两下了,这次伤寒,却是整个人躺着,一点动静没有。
行针完毕,下面的侍女还未把药端过来,佩玖索性直接半趴在床,就那样看着侯嫮。
许久不在候府,诸事需要剑奴一一过目,幸而对佩玖也很是放心,于是让她在这里看着。
佩玖也乖乖应下,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就那样看着侯嫮。
姐姐比之前瘦了些,也黑了点,虽然还是白,可大抵是因为一路奔波,又生病了,这白并不是健康的白。
佩玖这样想着,心里就已经做好了计划,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好好给侯嫮补补身子。
而皇宫那边,
紫宸殿内。
姬辛昨日就听见了消息说是侯嫮今日就到,这不,起了一大早,让宫人给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虽然还是穿着朝服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朝的时候侯嫮没有来,姬辛暗暗安慰着自己,许是太师还没到京。
下了朝回了紫宸殿,便有些坐立难安,一双眼时不时看几眼殿门口,还叫了小德子在外面候着。
其实姬辛也十分想在外面等着,更甚至,他想在宫门口等着,或者城门口。
可是他是天子,倒不是说天子的身份让他不能这样做,让他拘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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