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吃了?”姬恪擦拭着手中的红缨枪,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咬了几口,许是太硬了,就没动了。”那人如实回答。
姬恪点点头,没有说话。
“殿下,我看那太师根本不足为惧,就是个娇滴滴没吃过苦的小丫头而已!”
姬恪擦拭着红缨枪的动作一顿,嗤笑一声,“那你可就想错了,谁知道她刚刚那番举动,是不是故意做给你看的呢?”
说着,剑眉一挑,“可千万不要轻看了她呀!”
能担着重责在疫情之时下令封城的人,怎么会是一个无能之辈呢?
房间内,侯嫮低着头,眼帘却往上抬,装作低着头累了扭扭脖子,把房内的景象都看了一遍。
一张床,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旁边一个小几,她被放在房间的正中央。
屋内没有尖锐物品,就连花瓶这样打碎了以后较为锋利的物件也没有。
挺仔细的,侯嫮这样想着,不过……
眼睛微微上挑看向窗户,窗户关的死死的,侯嫮看不清外面,可相应的,外面的人也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稍稍挪动了下双腿,两脚尖朝前,侯嫮的下巴搁在膝盖上,双手被捆着置于小腿前,眼睛半阖着,看起来就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侯嫮耳朵上没有耳坠,可是昨儿个晚上,她还带着呢。
是很不起眼的松黄耳坠,落在了地上要是不仔细看,只会觉得是沙石。
两个耳坠,一个在半路上,一个在靠近屋子前的小道上。
都被宫铭找到了。
自然,也看到了这个小院。
关押着侯嫮,藏匿着姬恪。
姬恪想不到这一点,他再仔细,底下的谋士再细心,可终归都是男子,哪里懂得,侯嫮会用耳坠传递消息。
更何况,就是猜到了,他们也怕是觉得侯嫮的手被绑住,是摘不下来耳坠的。
谁知道那压根不是耳钩呢?
两片金片,稍一用力,就从耳朵上拽下来了,用不着手。
用耳坠传递消息,告诉自己在哪里,也是,宫铭和侯嫮独有的默契。
这是第三次,耳坠的掉落。
第一次,是宫煜遇见了人贩子,侯嫮摘下自己的耳坠本欲是告知候府的人自己在何处,孩子在何处,却误打误撞被宫铭拿走。
第二次,是存了些试探的心思,知道也可,不知道也可,宫铭能够意会是最好,不能够也有别的法子。
第三次,双方没有任何商量,可侯嫮摘了耳坠,宫铭自觉去找了耳坠……
大抵就是,心有灵犀。
宫铭带着百余人马藏匿在草丛里,要等,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院子里不太吵,却能听见来来往往走动的声音,步调一致,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在巡逻。
宫铭眼睛眯了眯,看向一边的亲卫。
那人了然一点头,弯着腰就悄无声息潜了出去。
宫铭的亲卫里面能人志士不少,这一位,是藏匿气息身影最好的一个,平日里多打探敌军军情。
让他去,宫铭很是放心。
现在还是白天,太阳高高挂着,六月多的天热得很,宫铭的鼻尖冒了点细密的汗,在稍微蜜色的皮肤上,看起来分外性感。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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