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铭耐着性子等了会儿,才冷笑一声,“昨晚还听见你说话,现在倒是在装哑巴了?”
“既然不说……”宫铭侧眼看向一边的亲兵,了然一点头,两个人拖着那人就离开了。
远远的,还能听见脚踹着草地发出的杂声,再然后是一声闷哼,然后没了声息。
宫铭看向帐帘处,嗤笑了一声,眉眼冷峻,“把里面的人看好!”
易容术高超的人……
扮作侯嫮来刺杀他。
其一,知道他会来其二,是受人指使,为人做事。
其三……
侯嫮下落不明。
不然他哪里敢出现在他面前,在大街上引他,要他发现?
宫铭袖袍下的手攥成一个拳头,紧紧的,青筋暴露,好半天,才慢慢松开。
下落不明也好,他找不到侯嫮,可至少别人也找不到,是安全的,安全就好。
剩下的,就交给他!
回了自己的营帐内,稍换了件衣裳,“你们几个,接着随我进城!”
其实白日的时候,宫铭进过蔚川城内了,所以到傍晚出营帐时才会看起来那般疲惫。
是偷偷去的,没有惊扰任何人,寻了小半天,快步走着,大街小巷串遍了,还留了些记号,可依旧没有寻到侯嫮。
时间拖的越久,宫铭心里的不安就越甚,总觉得自己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一点要快一些找到她!
其实宫铭也清楚得很,侯嫮离开时带上了身边的老奴,那老奴跟在侯嫮身边十余年,是看着她长大的,又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学的。
可终归,她一定会好好护着侯嫮的。
当初战乱上京到江南剑奴都可以保侯嫮一路平安,没道理在蔚川几天剑奴会让侯嫮出事。
这些道理,宫铭怎么可能不懂?
就是懂了,可是……他还是担心。
宫铭的右手轻轻抚上自己胸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不快,不慢,稳稳的,“砰,砰,砰”……
好像喜欢又多了一点。
在你可能会出事的时候,我好像更明白自己的内心。
“昭琰……”宫铭薄唇轻启,低声呢喃着的,是侯嫮的字,三年前及笄礼那天宫铭就知道了。
只是一直记着,却从没有说出口过,从前是不放在心上,今日放在心上了,就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很好听的字,昭为“先导日光”,意喻晨曦,琰即美玉。
形容侯嫮,很是恰当。
耀眼又柔和。
宫铭突然想当着侯嫮的面这样叫她一声,看看这素来面色严肃认真的太师是否会有片刻失态。
或许也没什么表情,所以一定要认真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捕捉到一点慌乱。
最大的可能性,侯嫮会轻笑一声把这个话题绕过去,不问为什么唤她的字,也不问为什么突然想这样叫她。
她肯定心里满满的防备,觉得他又要起什么坏心思了。
宫铭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说白了,不过想调戏一下侯嫮罢了。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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