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送些礼,也怕叫外人嚼舌根,索性她生辰,送个礼物也是正常。
侯嫮想到这里,原本微蹙的眉头就松了下来。
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为什么知道凤簪可能是宫铭送的时候,她那样慌张。
又为什么到了刘温雅相赠时,她就放下心了……
天越一直以来,都默认,男子若是对一姑娘有意,会赠她一只簪子,誉为爱慕之意。
若是凤簪……
便有聘请意图!
侯嫮七岁之前在上京,后面六年去了江南,再回来时,就是十三岁的太师。
她是甚少出门户,甚少与他人结交谈话,可不代表她连这个也不知道。
可既然凤簪是刘温雅所赠,那便无妨了。
侯嫮放下凤簪,稍稍收拾了自己就上床歇息了,只是心里始终萦绕着淡淡的不安,挥之不去。
…………
太和殿,
侯嫮微垂着眼,看起来有点没精神。
姬辛坐在上方看见侯嫮如此模样,莫不是昨日生辰累着了?
确实,他每次生辰,宫里总是一堆破事,叫他比批改奏折和习练还是累上一点,太师想来也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侯嫮昨夜确实没有休息好,却不是因为生辰劳累,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夜一夜被梦魇住,偏偏醒来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只觉疲倦异常。
上朝自然是没什么精神了。
可今日朝堂之上,却并不平静。
工部尚书宋悦谦犹豫再三,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启奏。”
姬辛视线移到宋悦谦身上,一挑眉,“说。”
“陛下,自侍中赵孝彬领命前往蔚川已是一月有余,离京之日起,臣与赵侍中以信鸽传话,可是十四日前,就再也未曾收到来信。”宋悦谦话说完,嘴抿地紧紧的,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若是因为信鸽出事了,大可派人报信,十余日也早该到了。
就是因为日理万机太忙,这些日子还抽不出时间来写两个字“安好”?
怕是……
宋悦谦心里所想,在他说完这番话以后,姬辛也想到了。
下意识看向侯嫮,她眉头紧锁,眉中央好像有道深刻见骨的痕。姬辛知道,这是因为太师时常皱眉所致。
姬辛移开看向侯嫮的目光,视线在群臣身上扫过,“看来这蔚川的蝗灾……确实不简单!”
宋悦谦一点头,“陛下,臣自愿请命前往蔚川!”
姬辛一愣,刚想点头,却听一边的侯嫮出声说道:“工部事务繁多,宋尚书若是离开,想来手下分身无力,要处理好诸事不易。”
宋悦谦闻言也得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那么……
“陛下,”侯嫮转头看向上首的姬辛,“工部赵侍中前往蔚川消息无果,再派官员应当官加一位,可这个人离开了,也要确保天越朝政运行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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