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紫色朝服,一个白色劲装,违和却又有几分并肩作战的感觉。
姬辛撇撇嘴,转身回了屋子。
侯嫮目光看向前方,脚下步子稳妥,外面的雪刚好停了,倒是省了撑伞。
“钟小将军的伤,如何了?”
钟招眨了下眼睛,“劳太师牵挂,好都差不多了。”
侯嫮嘴角轻扬,“本太师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钟小将军,你的伤,是不是姬恪所为?”话落,同时停下了步子,扭头看向钟招。
钟招的眼里映出侯嫮的脸,不由得呼吸一滞,低下头躲开侯嫮的视线,“不是。”
侯嫮轻笑一声,“那就好。”
说着,继续往前走。
“那就好!”
钟招默默跟在侯嫮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侯嫮稍有扭头的动静就连忙低下头。
侯嫮倒是没注意身后之人的动作,只是脚步轻盈了些许。
不是姬恪伤的钟招,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姬恪终究还是心软了点?
对敌人心软可是大忌啊!
但是于她于姬辛而言,是好事。
二人上了马车,钟招自觉和车夫坐在车外,孤男寡女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着实不妥。
马车在候府门口停下,钟招先跳下车,而后掀开车帘立于车的一侧,单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微微弯着腰。
侯嫮在马车内挑了眉,神色带了点笑意,手在钟招肩头搭了一下而后下了马车。
二人走进候府,才进门,就看见一身鹅黄袄裙,外面一件米白色斗篷的佩玖走上前来,“姐姐!”
手挽上了侯嫮的臂弯,冲侯嫮笑了笑,才看向一边的钟招,“这是……”
侯嫮伸手拍了拍佩玖的手,“钟招钟小将军,和我回来看些东西。”
佩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笑看着侯嫮,“可是姐姐应该饿了吧,要不还是改天再看吧?”
“无事,一会儿就好了。”侯嫮说着,看向旁边的钟招,“钟小将军跟本太师来吧。”
佩玖看着二人离去,直至消失不见,突然嗤笑一声,“宫里那位那般没用?连个借口也寻不得!”
伸出手,手心未见血渍,却有几个弯月状的指甲痕迹。
再说这边的侯嫮带着钟招进了侯修的书房。
很久没有人进来了,侯嫮也从不允许他人打扫,屋内落了厚厚的一层灰,一脚踏进去,便有些呛鼻。
侯嫮咳嗽两声,摆摆手扫开面前的尘埃,“许久没有人进来,钟小将军还请见谅。”
钟招摇摇头,“无事。”
脚下步子却是没有停的,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书架前。
书架上面的灰尘就更多了,指尖才触到就是一片灰黑。
“用帕子吧。”
钟招面前出现一条青绿色的手帕,云萝布料,看着就有几分金贵。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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