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姐姐每日早出晚归,日日夜夜劳心劳神,连觉也睡得不安稳,为了他得罪人,为了他背负骂名,为了他遭受无妄之灾!
他凭什么!
就因为他是天越的皇帝?
佩玖情绪波动地有些大了,呼吸声便不免粗重一些,引来了侯嫮有些疑惑的目光,“佩玖怎么了?”
佩玖当即回过神来看着侯嫮,握成拳头的手轻轻松开,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姐姐的伤该用些什么药才好。”
侯嫮闻言轻笑一声,“佩玖是个小神医,定是能选出最适合的药的。”
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有些狼狈不堪的朝服,“我先去换个衣裳。”
说着,就站了起来。
“我也去!”佩玖跟着站了起来,就要随侯嫮一起回房。
“不用了,我是伤到了,可换个衣裳还是能做到的。”侯嫮摇摇头,“你在这里呆着就好。”
说着,就离开了。
留在在原地的佩玖,微微低下头,掩下脸上的落魄,还有眼中的妒忌。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姐姐什么时候才可以依赖她一次,明明,她已经不小了。
剑奴听了府中下人说侯嫮受了伤,便急忙赶来,恰好在半路上看见侯嫮。
“这是怎么了?”快步走到侯嫮跟前,“可叫医师看过了?伤了骨头?疼不疼?”
“医师看过了,也用了药,是伤了骨头,不过问题不大,也不疼。”侯嫮笑着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
剑奴看着侯嫮受伤的右臂,又看了眼笑着的侯嫮,“小姐,老奴带你回江南好不好?”
侯嫮一愣,“阿姥在说什么玩笑话。”
剑奴看着侯嫮的双眼,一时语塞,好半天,才低哑地说了一声,“开个玩笑,好哄哄小姐,不那么疼。”
侯嫮垂眼避开剑奴的视线,轻轻应了一声,“嗯。”
抿了抿嘴,“我先回房换个衣裳。”
话落,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剑奴看着侯嫮离开的背影,深呼吸一口气,怪她,怪她。
明明知道这是小姐一定要做的,不能不做的,还痴心妄想,不知好歹,自以为是规劝,其实是在否定她。
不应该这样的,应该是,小姐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做,老奴,会一直陪着你的。
收拾好心情,继续往前厅走,还未进门,就看到了低着头,一身死寂沉沉的佩玖。
走到佩玖身后,轻轻摸着她的头,“佩玖乖,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必须要做的事情而已。”
佩玖忽地抬起头看向剑奴,眼中的伤心险些要变成水涌出来,“是不是在姐姐心里,小皇帝就是最重要的?”
剑奴抚摸着佩玖的手一顿,在她哀哀切切的眼神里,还是犹豫半刻点了点头,“天越是最重要的,天越之主姬辛,也是最重要的。”
“如果他死了呢?”佩玖看着剑奴,语出惊人,叫剑奴一下子捂住了佩玖的嘴。
“这话你也敢说!”剑奴看着佩玖,神色严肃,“好佩玖,你可千万得想清楚,没有了姬辛,难道就不会有下一个帝王了吗?”
佩玖一愣,眼中的泪脱眶而出,“所以……姐姐永远不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对。”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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