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玖则是看着剑奴,见她回头就摆摆手让她往前走。
等到剑奴的身影看不见了,佩玖才低着头回了屋,还是坐在侯嫮床下的脚凳上,只是这一次帐帘没有被拉上,佩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侯嫮的脸庞。
才过及笄,脸上还有细微的绒毛,软乎乎的,更添几分稚气,总是带着笑意的眼闭的紧紧的,嘴却习惯性带了点弧度。
佩玖一时有些痴了……呆愣愣的,眼睛眨也不眨,突然回过神来猛地低下头,毒解了,是真的解了。
心里的重石被放下,佩玖也不自觉多了几分倦意,眼睛轻轻眨了眨,缓缓闭上,头就靠在了床沿……
天色有些昏暗的时候,侯嫮睫羽轻颤,睁开了眼,面前是熟悉的天青色帐帘,想要动弹,却发现被子好像是被压住,叫她难作为。
微微侧头,就看到了趴在床侧,眼睛闭着睡得正香的佩玖。
身体僵了片刻,又放软,笑看着佩玖,侯嫮知晓她定是累极了,也不再动作,就那样看着。
放空了脑袋,好让思绪慢慢回笼。
方才醒过一次,只是神智尚未清醒,只看见了佩玖和剑奴惊喜却难掩疲态的神色,就又睡了过去。
这次醒来,侯嫮才来得及好好端详身侧之人,瘦了点,脸色也少了几分红润,眼下青黑有点重,是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脸上透出几分无奈,这几天吓坏了吧,担惊受怕的,肯定也是睡不好的。
侯嫮中毒的时候,就睡过去了并未有知觉,只是想想自己是在宫里歇息的,再醒来却是在候府,而且屋外天色暗了,应是傍晚,她最少睡了一天……
可是她不可能睡一天,即便是因为醉酒,因此……她出事了!是中毒?
仔细回想着先前发生过的事,对,她在大宴上喝了酒,却头疼烦躁,本以为是因为醉酒,可是云一梦做事稳妥,姬辛用的也是果酒,她不过喝了一点,怎么可能会醉?
那么,是酒里有别的东西?有人要害她……是谁?
侯嫮正想着,一边睡着的佩玖似是有所觉察,伸手揉了揉眼,就看向床上的侯嫮。
“姐姐!”佩玖连忙坐正身子。
侯嫮笑着点点头,“也不回屋里睡,在这里着凉了怎么办?”
佩玖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现在才八月,不会着凉的。”
侯嫮颇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慢慢坐起了身子,“我……睡了多久?”
佩玖一愣,抿了抿嘴,“整整三天。”
“是中了什么毒?”
佩玖有些惊讶地看着侯嫮,“姐姐怎么知道……”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金沙兰和马钱子。”
侯嫮笑容一僵,“两种毒?”
“两种毒。”佩玖点点头,不忍看侯嫮表情。
侯嫮嘴角轻扬,却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换了问题,“北漠使臣走了?”
“姐姐中毒第二天,他们就走了,当时,还未发现。”佩玖如实告知。
“一北漠,一赵王余孽。”侯嫮轻声开口,“倒是不用再猜,省了心思。”
佩玖看着侯嫮,欲言又止。
“这毒……是下在了酒里?”侯嫮眼眸微垂,看着身上的被子。
佩玖摇摇头,“金沙兰是以其花香兰花瘴侵体,马钱子倒确实是下在食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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