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看着宫铭的侧影,眨了眨眼,“王爷何尝不是,手握兵权遭他人嫉恨,整日事物繁多还被说成是狼子野心。”
“不不不,我们不一样。”
宫铭放在手中的书,“太师是因为责任,而本王,纯粹是因为开心!”
“昌平侯将太师教导的好,本王可是从小野惯了,也最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说着,看向侯嫮,“太师要监视我,亦或是找些什么蛛丝马迹的,可能要失望了。”
侯嫮看着宫铭,突然展颜一笑,只是被布巾蒙住看不分明,“王爷是病人,要好好休息,不该忧思过重才是。”
宫铭又拿起手中的书,摇了摇头,“对外本王可是健康得很,事务堆积,太师帮本王看?”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王爷不同意。”侯嫮笑意盈盈地说道。
“自然不会不同意。”看着侯嫮,“桌上这些,是刚刚送过来的,本王还没动,太师可以放心看。”
“穿了大袍蒙了布巾,该不至于像本王一样倒霉。”
侯嫮两三步走上前去,拿起一本,“是真倒霉,还是有人有意为之,王爷心中想必自有考量。”
宫铭看着侯嫮并未推辞直接旧拿起了军中要务,也是笑得莫名,“太师还真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怕被传染?”
“还是自信家里那个小丫头能治好你?”
“疫症可怕,做好防护却并不会被感染,更何况本太师回房后还会熏艾,”顿了顿,接着说道:“是王爷多虑了。”
宫铭轻笑一声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希望如此。”
房内安静了下来,一个坐着看书,一个站着看信,相处倒是融洽。
不多时,门被敲响,侯嫮怔愣片刻,而后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口是一碗汤药。
侯嫮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城东时见到的场景,了然地点点头,将汤药端了进去。
汤药被放在桌上,又朝着宫铭的方向挪了挪。
宫铭看着这碗汤药,却没有急着喝,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探入其中。
银针抽出,色泽未变。
拿出一块布将银针擦拭干净放回了到袖中,宫铭端起碗还没喝,就听到了侯嫮的话。
“王爷这是怕何人下毒?”
宫铭轻笑一声,一口饮尽汤药,放下碗,用布巾擦了擦嘴,“防人之心不可无。”
侯嫮看着宫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侯嫮轻笑一声,从兜了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手心打开,里面是一团蜜饯。
上手捏了一块递到宫铭眼前,“喏!”
宫铭看着面前被细白手指捏住的蜜饯,转头看着侯嫮,“本王不吃这些姑娘和小孩儿吃的东西。”
侯嫮皱着眉,“这才不是姑娘和小孩吃的,汤药喝完,嘴苦是正常的,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手依旧固执地伸在宫铭眼前。
宫铭眨了眨眼,似是不满一只手挡在自己面前,扰了视线让他看书也不得安生,终于伸手接过侯嫮手中的蜜饯。
端详几眼后,直接扔进了嘴巴,看样子倒是比喝汤药还要痛苦上一分。
“味道不好。”
宫铭如实评价道。
“味道不好也没了。”侯嫮将布包叠好,又放回了兜里,“这次给你尝尝,可没有下一次。”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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