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应了是,出了门留下宫铭一个人在屋子里。
侯嫮到底想做什么?监视他?还是有别的什么主意?
宫铭一时想不通,将脸上布巾摘下,起身踱步。
侯嫮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
他是如何得了这疫症了?是巧合?还有有人从中作祟?
他倒是带了几队人在这城东巡逻,可自认防护过关,手下无一人感染,怎么偏偏就他出了事?
目光移至手中的布巾,突然眯了眯眼,若是在这布巾上搞小动作,难度应该没那么大……
冷笑一声,将布巾拿至眼前,又用双手将它叠的方方正正的。
“去查,这几日,本王用的布巾,是过了谁的手。”
外头应了下来。
宫铭看着被折叠好的布巾,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出了房门的侯嫮。
也是一脸凝重,能与漠北对抗大获全胜之人,绝不是莽夫。
相反,宫铭此人该是心细如发的,那么,这突然得病,就很可疑了。
巧合?哪来那么多的巧合!
侯嫮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脑海中有什么隐隐闪现,要冒出来,却不得其法。
深呼吸上一口气,出了城东,坐上了马车。
马车内熏着艾条,难免有些刺鼻,侯嫮却看着那燃烧的艾条陷入了沉思……
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丝奇怪。
自疫症起始,上京外突然发现了病患,京中也有百姓感染,可却是前所未闻之症,是何处来的?
莫名其妙的百姓知晓封城的消息而出现了暴动,辱骂朝廷官员。
那日她去城东,身后出现的,莫名的脚印。
还有今日,刚刚得了佩玖治好病人的消息就发生了宫铭得病……
一切的一切,说来是天灾,可她怎么总觉得,是背后有推手呢?
可是推手是谁?是一个人,还是……还是不同的人?
是赵王余孽?是北漠奸细?还是别的什么人?还是都有?
侯嫮看着燃着的艾条,马车一阵颠簸,艾条抖了抖,但是因为被固定住,所以只是上方的烟晃了晃,本身毫发无损。
是啊,只要被固定住,晃动的,就只会是那无关紧要的烟而已……
动摇不了根基的……
侯嫮眨了眨眼,勾了勾嘴角,只要天越足够强大,只要姬辛成长起来了,这些,就都只是玩笑……
侯嫮心静突然通明,像是顿悟了一般,心情也好了许多。
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下,侯嫮下了马车还不忘叮嘱一番马车夫回房后记得沐浴焚香。
粗略用过晚膳,就与剑奴说了自己的打算。
“小姐要去城东照顾摄政王?”剑奴不赞同地蹙眉,“他身边是无人了?”
“不是照顾。”侯嫮摇摇头,“宫铭出事蹊跷,我必须守在他身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剑奴看着侯嫮,“此后就不回府了?”
“不回了。”侯嫮看着剑奴,见其一脸担忧,握住了剑奴的手,“阿姥要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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