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武昌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即上报陛下,只是到底女儿闺誉重要,便将缘由瞒了下来,只说是二人冲突。
后面的事……
不过就是调查清楚,庶子确实违了律法,只是要捉拿归案时,却发现其自裁了。
侯嫮又喝了一口茶,看着西子逑隐隐发青的面色,藏下嘴边笑意。
如今看来,是不是自裁,还真不好说了……
西子逑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看着侯嫮,声音冷冽,“太师是想说什么?”
“安平侯嫡女,当配世家勋贵。”侯嫮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西少当家的以为呢?”
西子逑手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从唇齿中憋出来两个字,“自然。”
侯嫮轻笑一声,“前朝倒是有个伯府的女儿,嫁给了皇商做正妻,倒是好气魄。”
西子逑抿了抿嘴,看着侯嫮,终于微微低下了头,“粮仓尚有余粮,西氏择日开仓布施,上京粮价会恢复。”
侯嫮放下茶盏,满意地勾了勾唇,“本太师记得,战乱时分,西氏出了不少力,还有那花钱买一个个科举资格,也是下了不少真金白银。”
“钱到位了,若是在民间有了好名声,有了儒商之称,这皇商,或许就有盼头了呢?”
西子逑握紧拳头,点点头,“太师说的是。”
侯嫮笑笑不再说话。
正巧这时候,店小二端着菜走了进来,不多,也就三四道。道道精美,看着不像吃食,倒有几分珍藏的模样。
西子逑起身,朝侯嫮行了一个礼,“太师慢用,草民先告退了。”
又对着旁边的店小二说道:“这单记我账上。”
侯嫮点点头,示意西子逑可以离开。
无关人员都走后,门被轻轻关上,房内只剩坐着的侯嫮和几个站着的侍卫。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侯嫮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味道不错,可惜了……”
至于是可惜菜,还是可惜人,可惜谁?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用过膳食,侯嫮擦了擦嘴,又拿茶水漱了口。
“回府。”
…………
夜露深重,寒意侵体。
侯嫮端坐于桌前,悬腕提笔写字,落笔间游龙走凤。
笔下除了人名,还多了几个特殊的符号。
微微眨了眨眼,放下笔,看着纸上的内容。
心计这滩水,谁都想来踩上几脚,有幸者全身而退,无力者湿了衣裳还惹得一身污溃。
完了之后骂上一声扫兴,又告诉别人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西就摆在那里,是不是好东西,得看是什么人用它,去如何用它,又用它……做什么?
风起天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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