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辛点点头,显然是将侯嫮说的话听进去了。此时面上也带了些愧色。
“陛下知道了就是最好的。”侯嫮觉得还是不能打击姬辛太过,又说:“臣也有偏爱,也有厌恶,最是不喜药膳苦味。可良药苦口利于病,就是再不喜欢,该喝的时候也是一滴不剩的。”
姬辛看着侯嫮,“太师也挑食吗?”
侯嫮看着姬辛点点头,“自然。”
“人都是有喜有恶的,只是却不能让喜恶影响了自己的判断。甜食再好,吃多了也伤牙。”说着,笑看了一眼姬辛,“听说陛下昨日绿豆汤喝得多了?”
姬辛一愣,随即讪讪一笑,“这不是夏日炎热,不免,多用了些。”
“夏日炎热,确实可以适当多用些,”姬辛脸上的笑容还未绽放开来,侯嫮就接着说道:“紫砂糖却是没有必要加的。”
说完,笑看着姬辛,见其脸色由晴转阴只觉十分有趣。
二人又是说说笑笑闹上一阵,边是玩乐边是将奏折批改完毕。
……
秋闱结束,君臣二人就这考试内容时不时谈上几句。又论及科举制度,是为举人之道,却难免有失偏颇。
时间一晃就是十月。
气温骤然下降,连呼出去的空气都带了一丝凉意。
十月了,侯嫮想着,微微垂了眼帘抬手轻轻接住伞外的小雨滴。
回了府后有些倦怠的半躺在软榻上,外头的雨比回府时下的更大了,乱糟糟的,不免有些惹人心烦。
侯嫮右手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不知为何最近心下总是不安,就连与姬辛一同批改奏折时也是时常走神。
忍了忍躁意,侯嫮起身磨了墨,又拿起狼毫沾了墨汁,却不像往常一样提笔写些今日发生的事,而是做了一首诗:
定风波.秋雨难
莫听秋雨飒飒声,且倚高楼望旧乡,沉浮半世问归程。怎料?西风无意做新朋。
长笛一曲解愁肠,泪盈,塞雁横飞传太平。狼烟四处万甲行,悲苦,回首处处嗟无情。
侯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一首边疆诗,而且明明十月已经是秋末了,冬日即将来临,怎么,就突然写了秋……
轻笑一声,许是前几年的今天,天越还在战乱的缘故吧。
将士不得乡,她也不着家。总有新人欢笑,却难免怀了旧意……
叹了一口气,将墨痕吹干,侯嫮这才又提笔做起了往日的工作。
完成,一夜无梦。
……
马车晃晃悠悠从候府出发前往皇城,却突然猛地一刹车。
侯嫮一时未料,身体重重向前仰去,抓了身边的扶手才免于摔出去的可能。
轻轻拍打自己的胸口,侯嫮出候府准备上朝时才值寅时,按理说,路上不该有行人。
未等车夫说了情况,侯嫮就自行掀了车帘。
外头是一男一女,瞧着年纪月末四十岁上下,该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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