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拉住了侯嫮的衣袖,“倒是姐姐辛苦了一个上午,夏日炎热,可还好?”
侯嫮笑着摸了摸佩玖的头,“劳小姑娘费心了,姐姐很好!”
二人说说笑笑相携着去了前厅。
用过晚膳后,又各自回了房间歇息。
已是六月,一年之中最是炎热的时候,侯嫮只穿了一件中衣就坐在桌前。所幸是在自己的闺房,外人也瞧不见。
沾了墨,侯嫮提笔写着字。
八月秋闱将至,后续事物更是繁多,侯嫮不免需要多操一些心。
派何人为考官?乡试途中发生状况如何是好?虽说不是侯嫮的本职工作,可她也需提前想了法子,若是出事,一决不成还有一法,不至于慌乱。
至于姬辛,他还不太了解这些,也无法帮助侯嫮过多。
写了大概有十来张纸,侯嫮才放下狼毫,轻吹还未干的墨迹。
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才拖着有些乏累的身躯,披了件外衣,出门叫了侍女抬水进来。
洗漱沐浴过后,侯嫮带着一身水汽,揉了揉眼,上床歇息。
……
……
时间转眼已过一月有余,再过几日就是秋闱。秋闱分为初试和复试,初试又分为三场,内容如下:
第一场:四书文三篇,五言八韵诗一首;
第二场:经文五篇(五经)
第三场:策问五道,题问经史、时务、政治。
初试通过得举人者,当往上京进行复试,考察四书文一篇、五言八韵诗一首,以防有人舞弊作乱。
此后,便等来年春天的会试了。
秋闱途中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无人吵闹,无人起冲突,无人舞弊。
只有上京中有几个生员,因着天气炎热又不曾用膳,体力不支中暑昏倒。
及时送去了医馆,人倒是无碍,只是这乡试,却终究是错过了。醒来不免是悲愤大哭,七尺男儿,泪涕交加,侯嫮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时,也生了不忍。
到底是寒门子弟难出头,世家勋贵乘了父荫的,继承爵位或是拿了推荐信少几分辛苦,富商巨贾打点了钱财好一切顺遂,唯有他们,白身参考,十年寒窗苦读。
侯嫮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这些考试的公平。
“既如此,为何不让天下所有学子都如此?为官参考?”姬辛看着手上的奏折,不解问道。
“若是如此,臣就不会是陛下的太师……”侯嫮轻笑一声,“臣悲悯他们,却也不得不承认,臣也是乘了父荫的。”
抬眼看向姬辛,“臣得了甜头,又要装作菩萨,未免太过作践自己了。”
姬辛皱了眉,显然是不满侯嫮这样说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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