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倪明媚,向叙晚往外面冲出去。陈橙也紧跟着跑出去。陈橙的眼泪纯粹是被吓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只能感觉脸上湿湿的,大脑中什么反应都没有,还以为是下雨了。
向叙晚脸上看上去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有向叙晚自己知道,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僵硬地受不住。
向叙晚是司机开车送他来的,老徐在驾驶座上待命,听见命令就飙车往医院开去。
舞会中的人群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但还有大部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说死人了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很快,有人报警了。
“你满意了吗?”张温水来到朱可儿身边,冷静甚至是冷漠地看着朱可儿。
“看倪明媚死有什么满意的,我要看的是倪国平痛不欲生。”朱可儿脸上满是扭曲的笑容。倪国平,是倪明媚的父亲。
朱可儿靠近张温水,拍拍他的脸蛋,“老公,你可真是爱我啊,连为我杀人都愿意。我真是好感动啊。”
张温水的脸越来越冷,但一言不发。
最后,张温水被朱可儿拉着前去医院。去跟朱可儿看倪国平的样子,完成她从小到大的心愿。
十五年前。
那年,朱可儿的父母出了一场车祸,爸爸幸存,妈妈抢救无效去世。
医院。
那时倪明媚在父亲的办公室自己消磨时间,倪国平进来,问她要不要去跟一个小妹妹聊会儿天,陪陪她。
倪明媚欣然同意,自己跟自己过家家玩久了其实挺无聊的。
倪国平跟倪明媚说,这个小妹妹的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都不能回来,爸爸现在生病了没有办法照顾她,而她自己也刚刚做了一场大手术,只有医护人员照顾她,她很害怕的。
倪明媚知道自己爸爸妈妈都是治病救人的大英雄,所以也很希望能帮助别人。陪小妹妹聊天什么的,当然可以完成。
于是倪明媚来到了小妹妹的床边,小妹妹很虚弱地躺着,还带着氧气罩,只有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倪明媚。
这个小妹妹是朱可儿。
朱可儿很怕生,可是倪明媚的性格跟她的名字一样,很是明媚,她不停地感染和关心着朱可儿,让朱可儿渐渐接受了医院这个环境。倪明媚每天都会跟朱可儿讲自己在幼儿园里的游戏,自己的伙伴。
如果实在没有话讲了,就静静地陪着朱可儿坐着。
时间久了,等朱可儿的病快好了的时候,朱可儿已经成了倪明媚的小尾巴,每天就是问倪明媚什么时候来,等倪明媚来了就赖着倪明媚。
倪明媚一家三口也会一起来看看朱可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对朱可儿有着什么不一样的情感。
直到有一天,朱可儿在医院里听到有人对话,说了她妈妈的名字,然后说她的妈妈已经去世了。因为一个手术失误。
那天倪明媚来陪朱可儿的时候,朱可儿问倪明媚,人去世了是什么意思。倪明媚比朱可儿大,而且常年在医院待着,所以比较小就有了人去世的这个概念。所以她跟朱可儿解释了去世,而且承认了她的妈妈确实是去世了。
朱可儿又问,那你的爸爸医术高超吗?倪明媚说应该是蛮厉害的,因为会有很多人来感谢她爸爸。
朱可儿那天的情绪特别不对劲,再过了几天,朱可儿向她的护士打听她妈妈的情况和倪国平的情况,然后了解到,是因为倪国平很不专业的重大失误才导致她没有妈妈的。
当时的朱可儿没有觉得这会是怎样一件事情,仅仅是了解了。可是随着她渐渐长大,她发现了她没有妈妈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她会被一些特别的眼光关照,也会被迫承受更多的困难。而当她又发现了当年那个重大失误的“凶手”,继续着他的幸福的生活,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倪明媚,一家三口整整齐齐,也很幸福。
爸爸忙着赚钱,也没时间照顾她。她就像一个孤儿一样。朱可儿心里的天平,彻底失衡了。
十五年后,医院。
倪明媚的父母都坐在抢救室的外面,倪明媚的妈妈整个人都颤抖着,倪国平轻轻抱着倪母。
陈橙和向叙晚站在一边,陈橙已经哭着跟向叙晚和倪父倪母讲了现场的情况,现在还是止不住眼泪,她给古故打了电话,古故正在赶来的路上。
而在一个不起眼的墙角边上,是朱可儿和张温水。
“为什么还在抢救,那药吃了应该撑不了这么久吧?”朱可人疑惑地问张温水。
张温水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朱可儿不说话。
“她不会还能活下来吧。”朱可儿一脸不耐烦地又朝抢救室看了几眼。看到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倪父倪母,那变态的笑容又出现在她脸上。
转过头,朱可儿笑眯眯地道,“总的来说,你这次做的还是不错的。你母亲的病我绝对会帮你拖着的,你可以放心。以后,我也会经常来探视你的。”
在做这件事之前,朱可儿就逼张温水协助她承担所有罪名,然后张温水坐牢,朱可儿安排张温水所有的事。
张温水表面上答应了,但他知道,朱可儿已经几乎被嫉妒的仇恨逼疯了,才会有这个计划。
又站了一会儿,警察来了。朱可儿拍拍张温水的肩,然后两人一起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向叙晚站在急救室外面,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是冷的。不一会儿有医生出来让家属签字,他往前凑了几步,听说倪明媚是过敏休克,情况还是挺危险的,不过幸好抢救及时,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墙慢慢在椅子上坐下。陈橙也如释重负,摊在了椅子上。
警察带走了朱可儿张温水之后,也顺便找到了倪明媚父母。
“您好,我们接到了报警,请问被害人现在情况怎么样?”一位警察奔到倪父面前。
倪父叹了口气,“抢救过来了,情况很危险,是过敏性休克。”
“那就好,人没事就好。”警察道。“据了解,被害人在倒地前是在跟一名叫张温水的人跳舞,你们了解吗?”
“张温水?那不是朱可儿的老公吗?他们今天订婚典礼呀!”倪母惊讶道,她握住警察的手,“是张温水干的吗?他跟我们明媚毫无关系的啊!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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