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光无限好的意气风发之时,不知道哪里跑来一个嚣张的歹徒,手里拿着棒球棒,冲着毫无防备的栾鸣背上和肚子上就是两棍。力气之大,打的栾鸣直接跪下了。歹徒押送进警察局,栾鸣直接从得意的春天掉到疼痛的冬天。
许独接了消息,先去警局了,一看那歹徒,哪里是什么不法之人,就是向叙晚的保镖而已。许独直接私了,钱也不要赔,道歉也不要,就让赶紧把“歹徒”放了。
向叙晚不报复,就不是向叙晚了。许独早料到栾鸣会挨这两棍子,但看到栾鸣的诊断报告的时候,还是觉得向叙晚真是被气疯了。
栾鸣肋骨骨折,保守治疗。怀疑可能有内脏出血,经过检查,吃点止痛药就好。栾鸣脸色苍白,被许独带回家。还没进家门,向叙晚就在门口“关心”他。
于是,栾鸣还要马上请倪明媚吃一顿道歉饭。栾鸣能得许独美人,八成都是倪明媚的功劳,向叙晚要报复他他也可以预见,只好忍痛请倪明媚吃饭,三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上等倪明媚到来。
若是以前,栾鸣肯定要跟向叙晚决斗的,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有许独了,栾鸣心情也好,打成这样都没有生气的意思。
栾鸣对面坐了向叙晚,“没想到啊向叙晚,你这么重视倪明媚。”栾鸣身上缠着绷带,现在还痛的手在发抖,却非要跟向叙晚聊两句。
“我护短。”向叙晚淡淡答道,“同理,你也给我好好跟许独在一起,否则,就不止肋骨这么简单了。”
“那是当然,我自己的媳妇儿当然是玩命疼啊!”
许独白了栾鸣一眼。一瞄向叙晚,又跟他刚好对上眼神。许独以为自己还没有准备得那么好,好到跟向叙晚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但是,真的被推到这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那么矫情。
旁边还有栾鸣狠狠瞪着许独,只要许独眼神一变他就瞪着许独。许独自己是个烦人精,栾鸣也很是烦人。
好在倪明媚很快就来了。倪明媚小跑着来到她今天凌晨才刚刚离开的地方。时间又是那么美妙,才过了这么十几个小时,栾鸣已经乖乖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向叙晚微笑着站起来,帮倪明媚拉开椅子,倪明媚忐忑的坐下。
栾鸣示意上菜,于是一道道丰富的菜品摆上桌来,都是倪明媚爱吃的菜,应该是向叙晚安排的。诱人的菜摆上来,但没有人动筷,倪明媚疑惑地看着向叙晚。向叙晚给栾鸣一个眼神示意。
“明媚啊,我错了,我向你诚挚的道歉。我不该绑架你来的,就算要请你帮忙,也该好好地请你过来的!对不起!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栾鸣一通说,倪明媚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栾鸣现在看上去一副痛苦的样子。
倪明媚朝栾鸣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向叙晚,“你都知道了?”
向叙晚点头,“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倪明媚心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她觉得向叙晚应该会去查,但不觉得向叙晚会把栾鸣拉到她面前来道歉。她,这么重要吗?是她轻视自己了吗?
“额……我……”倪明媚看着栾鸣和许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昨天的心理活动。
栾鸣呼叫起来,“明媚,好人啊,你居然没跟向叙晚说我把你怎么了!我昨天还跟许独打赌你会在向叙晚怀里哭得昏天黑地说我的坏话!”栾鸣的身体僵硬地动了动。
“你怎么了?”她看栾鸣实在是太痛苦了。
“他被打了。肋骨骨折了。”许独说道。栾鸣被打成这样他也有一丝心疼,但谁让栾鸣自己作的,他也没办法。
倪明媚瞪大了眼睛,一看栾鸣,一看向叙晚,向叙晚只是温柔地笑笑。
“不好意思,我去趟卫生间。”倪明媚突然一转头,踉踉跄跄地跑开,有人给她指了路。“她怎么了?”许独问道。向叙晚皱了眉,“我去看看。”
倪明媚冲到卫生间里就打开水龙头把水往自己脸上呼。跟她预料地相差太多了,她其实是不敢相信的,向叙晚把栾鸣狠狠打了一顿,还让栾鸣忍着痛请她吃饭。那样的话,向叙晚就对她太好了,那她连最后一点点自己都要守不住了。
向叙晚猛地打开门进来,把水龙头一把关掉,“你怎么了?”
倪明媚一惊,“没事。”
向叙晚不满意这个答案,走近倪明媚。“栾鸣这个样子是我整的,你不用怕,我保护你是理所应当的。”向叙晚还以为倪明媚是在怀疑他的能力,解释道。
倪明媚眼眶突然红了,“我…我没想到。我被绑架的时候也想要把栾鸣打一顿,可是看到你给我擦药的时候,我就觉得没必要了,有你在就够了。况且栾鸣和你有合作,你们也应该是朋友,我想我要是非要你去报复栾鸣,你也会难做……所以我才没说的。”
向叙晚听了解释,也半响没说话。
“倪明媚,难道你手腕没有受伤吗?难道你被绑架的时候不害怕吗?栾鸣满意了,许独满意了,那你受的委屈怎么办?”向叙晚声音越来越响,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向叙晚的质问很大声,卫生间隔音效果也一般,坐在餐桌前的栾鸣和许独俱是一震。
害怕啊,能不害怕吗?栾鸣表现的跟个变态一样。手腕受伤也很疼啊。可是她不知道向叙晚会不会心疼她,就只好忍下来。
倪明媚的泪水连珠串般落下来,她缓缓靠近,抱住向叙晚。向叙晚不可能也打倪明媚两棒子,他只是狠狠揪住倪明媚后背的衣服,“受了委屈自己忍着,不跟我说,难道我是废物吗?”
这个时候,从被绑架开始到结束都不哭不闹的倪明媚,崩溃了。
不是不愿说,而是以前说了都没有用,只有自己忍着,忍久了就习惯了,就不记得原来自己也可以不受委屈。
倪明媚一哭就决堤了,半天缓不过神来。许独过来看,向叙晚让他把饭菜都打包了放到车上去,他和倪明媚带回去吃,顺便让许独赶紧扶栾鸣去休息。
倪明媚哭的久了就越来越崩溃,到最后就想起自己高中三年被朱可儿欺负,又觉得生活反复无常,哭一会儿发一会儿呆,眼睛都肿起来了,也哭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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