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山再次开车进城。

天已经彻底黑了。

路灯依然按时亮了。

两旁的办公楼、商店却都黑灯瞎火的。

打工人也都回家了，整个蓝星都在为要来到的灾难挣扎。

只有居民区还灯火通明。

许山来到了一个商务办公楼前。

商务楼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

在车里依稀看到楼侧的硕大的几个字：

【长羽飞山生物】

这是许山之前的公司。

现在，这家如日中天的公司也停摆了。

这里曾经是许山梦起飞的地方，现在梦都成了灰烬。

深深地看了一眼熟悉的名字，许山开车到了车库入口。

保安岗亭里早没有了人。

许山打开车灯，开进了车库。

车库空荡荡的，只有许山一辆车。

车轮碾过地面的沙沙声，在黑暗的车库里回荡。

停好车，许山仔细凝听，没有人活动的声音。

下了车，不远处的电梯的显示灯还亮着。

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楼梯。

拿着十字弩，他到了四楼，进入了一个茶水间。

这一层是市场部的，过去他常来这里倒茶水、吃糕点，顺便和市场部的员工聊聊市场。

就在这个茶水间，他曾经和员工一起头脑风暴出不少很好的营销创意。

现在，这里空荡荡的。

外面路灯的光映照进来。

咖啡机、茶水炉早已不知去向。

几个带着污渍的茶杯随便丢在桌子。

地散落一些咖啡豆。

一幅没落萧索的景象。

许山摇摇头，心里有些难受。

~

打开窗户，许山将弩支了起来。

透过瞄准镜，可以看到马路对面的一个别墅区。

方宇寒就住这里。

方宇寒的住处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就是个人渣，曾经十分高调。

午夜开着超跑，在城里轰鸣而过。

常有人来小区门口拉横幅，控诉他的恶行，欺骗投资，始乱终弃……

新闻密集曝光了一段时间后，恰逢他的爷爷竞选基金会董事。

这直接导致了竞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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