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建茹登登登上楼,哗啦打开曹庸房间的门扉,只见曹庸浑身伤痕,青衫染血的靠在门边。
“师姐……”话没说完,曹庸脚一软,自己倒入宫建茹怀中,宫建茹被曹庸浑身的伤势震惊,没想太多,直接抱住曹庸。
那杂役一看满地的鲜血,差点吓得尖叫起来,“这御煞师苗子如果死在这里,那我岂不是遭殃了?落得个向导失职的罪名,那可怎么办啊!”
“不是恶鬼袭击,是御煞师的手段,凭借我的感知,仅仅一墙之隔,竟然完全没有生疑!”
“好在全部都是外伤,加上他体质被幽气强化过,所以并无大碍。”宫建茹抱起曹庸进入自己房间。
“并无大碍?那您的师弟怎么昏死过去?莫非是失血过多?”杂役紧张的询问道。
“而且是谁敢对揭谛山的弟子下手,不怕被您师尊报复吗?这世道啊,前有灰魂恶化,后有御煞师互相残杀!”杂役哀呼道。
宫建茹将曹庸放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罐,取出黑色膏体涂抹在伤口上。
“这位大人,那凶手离去没有?会不会再痛下杀手?”杂役突然意识到危险,朝着宫建茹的位置靠近过去。
“那凶手已经死了,你无需慌张,且去附近药铺,买些血气汤药,熬煮送来。”宫建茹眉头一直保持微皱,缓缓说道。
“真的吗?凶手已经死了?岂不是您师弟击毙了凶手?”杂役惊讶说道,他正想拍两句马屁,但迎上了宫建茹薄凉的眼神。
“大人勿怪,小人多嘴了,这就前去购置血气汤药,您师弟吉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事的。”杂役说完,连忙离开客栈,一路跑去最近药铺。
宫建茹检查一番,“的确没有大事,仅仅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虽然伤口很多,但都是皮外伤,倒是眼皮有细小的针孔,手腕、脚腕上带着铁镣,双足贯穿,体内似乎还有一些毒雾罢。”
检查完毕,她走回曹庸房间,一片混乱,碎瓶瓦、倒塌的檀木柜、还有一个破烂的鬼面布偶……
“到底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斗,现场混乱成这样,这鬼面布偶,就是暗杀者的御鬼化身,残留的气息竟然是凄杰境一品!”
“比我还高!”宫建茹满脸震惊,“我这个师弟,居然以阴奴二品的等级,击杀了一个凄杰境的强者!”
“这跨越了三个大境界啊!”宫建茹彻底傻眼了,“跨越三个大境界,那就已经是以弱击强的极限了,我这师父到底是收了个什么怪物?”
宫建茹薄锐的嘴唇无法自制的张大起来,“而且他方才是使用了我的御鬼,这才跨越射程限制,击毙了敌人!莫非是传说中的本命法门!”
宫建茹低下身子,仔细检查破烂不堪的鬼面布偶,“看来曹庸已经知晓了我的法门是缝补,这布偶身上的孔洞全部被缝合了起来。”
“且鬼气已经被收走,看来是曹庸吃食了,可他这么低的等级,不怕爆体而亡,那可是凄杰境的鬼气啊!这么多的糟粕心毒……”
宫建茹正想起身,突然发现布偶身下刻着寡淡的字样,“这是……灰字?”
那布偶身下,残留着一个微不可见的“灰”字,似乎是临死前用尽全力写下的。
“灰字?什么意义?这不是敌人吗?怎么还给对头留线索?”宫建茹满脑子疑惑,用脚擦去地面上的“灰”字,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琼指贴在曹庸额头上,幽气探查曹庸的体内,“没有出现鬼气反噬,这小子体质超凡啊!不愧是师父的眼光,这从哪招来的妖孽,连凄杰境鬼气都可以吃食?”
“且本命法门怎么没有在唤灵法事时上报官庙?被师父给捡漏了?”
“居然可以借用我御鬼的力量,这法门端是有些逆天了。”
“还真是天大的胆子,敢招惹我们揭谛山,这是平静太久,又有人在暗自蠢蠢欲动了?”
“被我抓到根脚,定上报山庙,亲自打上门去,讨要个说法!”
……
“废物!”夜叉主人一脚将张鹏的诡异尸体踹开,“一个凄杰境的,被阴奴小子收走了性命,这下倒好,亲自下地府阴司走一趟了!”
夜叉主人虽然嘴上说着张鹏的不是,但他自己也清楚,张鹏全部实力都已经发挥,他暗杀过上百名强者,皆在恶咒结界中凄惨死去!最后被布偶伪装成为意外。
此番全然是曹庸个人心智的冷静,和其玄妙法门的变幻多端,那张鹏死的不冤。
“以曹庸的聪慧,肯定猜到了是当初我留下乌锻牌上的恶咒,不过没有证据,他即使是揭谛山外门弟子,也无法强行报复于我,只有掌握了充足的谋害证据,那揭谛山才能出手!”
“可惜了,错失一次斩杀他的机会,下一次暗杀,他可能成长的更强大,看来我必须亲自出手,因果这种东西,还是得靠自己了结吗?”
“当初谋算他的九天玄女鬼,谋划不得,招惹了天才,只能趁他弱小之时,将他夭折!”夜叉男眼神闪烁,将张鹏的尸体随意埋葬,便离开竹庭。
曹庸只觉得大脑发昏,看到师姐后便彻底坚持不住,倒了下去,一瞬间幽香入鼻、温润如玉,接着便昏死过去。
待他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家师姐和端着汤药的杂役。
“师姐,你支援的可真慢,我都解决了,你才赶到。”曹庸说道。
“……这能怪我?”宫建茹眼神示意杂役退下,杂役心领神会,关上厢门,没敢偷听,谁知道这些御煞师还有什么手段,还是别乱听,活的更久。
“刚才是你借用我御鬼的能力?”宫建茹说道。
“嗯,那鬼面布偶太谨慎了,一直和我保持二十米远,我这射程,着实够不到,思来想去,只能靠师姐的御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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