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庸正打算靠近鬼面娃娃发起攻击,便看到这黑面鬼角的顽童露出满嘴锯齿状的尖牙,狞笑着跑没影了。
“速度很快,但我的玄女鬼完全可以捕捉,只要进入我的射程内……”
此时曹庸也彻底明白了,这间屋子已经被奇异的结界笼罩,完全隔绝外物,只有击败敌人的御鬼,才能离开。
而现在毒雾弥漫,寖湿的方巾虽然有效果,但还是会吸进去少量毒雾,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这天字号上房还真不小,这鬼面娃娃这么一逃,我还真找不到,不知道师姐能不能察觉到我这边的不对劲,然后尝试从外界将我拉出去?”曹庸操控玄女鬼攻击四周的物品、摆设,尝试找出鬼面娃娃。
而此时的宫建茹,正在隔壁房间内运转内门弟子锻鬼法,其头顶升起寡淡的清烟,方才收集的鬼气,被她提纯锻造,摒除糟粕,余下纯淳精气,供自身善灵吃食。
她结束了修炼,走出房门,“对了,师父让我这次下山筹备一些物资,用作绘制道符的材料。”
“要不要叫上曹师弟?还是叫上一起,让他提东西,我就不用动手了。”只见宫建茹走到曹庸门前,轻敲房门。
“曹师弟,出来办事情了,随我走一趟,去那集市购置一些描绘道符的材料。”
此时的曹庸听到了师姐的声音,不过朦朦胧胧,似乎隔着一层水波,他大声回话,果然对方丝毫听不真切。
“没关系,虽然听不到我的呼叫,但没人应答,师姐也会疑惑,准备强行破门而入,不知道能不能破了这难缠的结界。”曹庸想到。
但那鬼面娃娃跑出,用曹庸的嗓音,回了一句:“师姐,我正在熟练锻鬼法,劳烦师姐独自去集市一趟,实在是分不开身。”
“这也行?还能完全模仿我的声音,这法门也忒诡异了吧!不碍事,以师姐的聪慧,肯定能察觉到不对劲,肯定会强行把我唤出去的。”曹庸想到。
“那行,反正所需材料也不多,你也别乱走,等下说不定我们还要去支援其他粮窖。”宫建茹说完,便转身而走,登登下楼离去。
“……师姐就这么走了,果然得靠自己吗?”曹庸见呼救无效,将矛头对准了鬼面娃娃。
“不好,这毒雾我似乎吸进去了一些,已经感觉大脑受到影响了,看起来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夜叉庙,伤疤男再次在手背上留下一道三寸长的伤口,“该死!模仿他的声音,也算诅咒的一种,需要我付出额外的伤势!”
夜叉主人摩挲自己的胡须说道:“意思是有人从外界打开房门,你的结界就会破碎吗?”
“这倒不会,从外面也无法打开,不过这必然暴露曹庸被攻击的消息,难保那女子会想出什么办法干预,还是将其骗走为好。”伤疤男回道。
“好了,我要发动攻击了,在这片结界内,我可以制造出各种恐怖的陷阱,相当于是我的主场,配合御鬼,可以将目标轻松斩杀!”
曹庸还在想办法靠近鬼面娃娃,但屋子里都是浓黑的毒雾,遮蔽了不少视线,加上鬼面娃娃身形矮小,只手就可以提起来,躲在这天字号房间中,当真难以寻找。
“虽然这屋子不小,但也不算很大,很快我就可以搜查出来敌人的位置,必须第一时间击毙对方,不然毒雾就要入肺了。”曹庸有些着急的想到。
铿!铿!
两道地刺从地板下骤然升起,直接将曹庸的双足从下往上对穿!
“痛痛痛!”曹庸用毛巾捂住口鼻,不敢再发出声音,担心吸进去更多的毒雾。
同时一侧的木柜缝隙中,鬼面娃娃窜出,它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剃刀,双手抱住,朝曹庸划来!
曹庸凭借深厚的羁绊,操控玄女鬼飞出,将黑面鬼角的布娃娃打飞,那鬼面娃娃滴溜钻入缝隙中,不见踪影。
曹庸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罐外伤药,这是外门弟子的福禄之一。
他忍痛拔出双足,打开药罐,内里是黑色的药膏,曹庸将药膏涂抹上去,瞬间就止住了流血,但疼痛加剧了。
“这就是敌人法门的真面目吗?这个独立的结界中到处都是陷阱,可以将拖入的敌人轻易击杀,而那鬼面娃娃力量很弱,说明是远袭鬼,本体肯定距离我很远!”曹庸忍痛站起。
“所以我唯一的机会就是拼着受伤,也要击中那鬼面娃娃,不止陷阱致命,毒雾也很快进肺了!”
“该死!我究竟是怎么中招的,这鬼面娃娃显然就是恶咒鬼其中的一种,通过严苛的施展前提,锁定目标,对其发动致命的诅咒攻击!”
“但我这么谨慎,怎么可能不知不觉就被恶咒锁定了?”曹庸疑惑想到。
“莫非……是那夜叉庙的令牌!那夜叉主人交给我,我担心他日后报复我,便携带了一日,第二天成功拜入揭谛山后,我就直接将这乌锻牌弃了。”
曹庸坚定想到:“绝对就是他,一直惦记着我的天孕恶鬼!不行,时间不够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想,现在的关键是我如何才能脱离此处结界!”
夜叉庙内,张姓伤疤男悠哉的品着茶水,“一个阴奴,双足已被我刺伤,失去了灵敏,可以慢慢戏耍,如果我想让他即刻死,也是可以的。”
“你还是这个性子,将猎物抓进恶咒结界后,便戏耍猎物,将猎物彻底折磨绝望后,才下死手。”夜叉主人说道。
“不过你别小看了这个曹庸,好歹也是击败过七品阴奴,拜入一流庙门的苗子,比当年的你我更有潜力。”
“天才吗?这样我戏耍起来才有趣啊,这些高高在上的天才,没成长起来,简直太容易夭折了,这次就让我结束他短暂的性命!”伤疤男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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