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兄居然经历了这般可憎之事?那高台监督不管?”徐龙有些感觉在听说书先生,死去了两个活人,难免有些反感晕眩。
“高台夜叉,喜怒无常,端是个入魔入煞之徒,冷眼旁观,只待我等童男童女被裹尸鬼吃食,才打算享用那裹尸恶灵罢!”曹庸后怕道。
“姑且是哪尊鬼山玄庙的侍奉,不似官家侍人,倒是给了我一粒乌锻令牌,上铭一幅夜叉勾魂图。”
“可畏祸福无定,命数有终,我也至此唤醒了天孕恶鬼,得一九天玄女鬼,领一本命法门,端是知足。”
徐龙原原本本听完曹庸的经历,难免脸色乌青,“那夜叉可曾提他是哪家玄庙?”
“夜叉门!那凄白夜叉可百里外取人魂灵、勾人三魄,甚是可怕!”曹庸回道。
“原来是夜叉庙,此庙我也听父辈言语,说是一宗半魔半鬼的怪人,弟子都从小携带夜叉鬼物,所以满门的夜叉鬼,算作二流顶尖的庙门!”徐龙见多识广,道明了夜叉的来历。
“二流上乘?端是可憎,此夜叉说明,凭此令牌,在明日采摘集会上,可直接参入他夜叉庙!”曹庸启口道。
“也不知是造化或是灾祸,曹兄,此庙门虽是二流上等,但魔门不可入,如有其他去处,舍了这令牌便是。”徐龙提醒道。
等高少年散步在回府的路上,一面交谈,一面言欢。
“不知徐兄唤醒个什么善灵?远袭或是近身?”曹庸询问道。
“乃是一近身善灵,只能离体一米,方不能再迈出半步。领个稀珍法门,甚是合我心意。”徐龙笑道。
“那夜叉可曾与曹兄说明御煞一道之常理?”
曹庸摇摇头,“未曾明说,只讲个一知半解。”
“那我便为曹兄补上那半解一知。”徐龙笑道:“御鬼并无完美一说,离体越远,拳力越软,离体越近,拳力惊天!”
“比如我这御鬼,只能离体一米,同等级下,可以打爆你离体三米的玄女鬼。”
“原来如此,便是射程和破坏相反罢了!”曹庸总结道。
“另外御鬼法门一事,上中下三等不代表着威力大小,且看主子善用与否,善用者,可以弱搏强!”徐龙出自御煞世家,知晓的比曹庸多上太多。
两少年走到一奢华高屋处,“既然到此,便离去,明日再遇,同去那小县的采摘集会。”曹庸摆手道。
“善!”徐龙点头。
曹庸兜兜转转,回到自家泥巷石屋中,可谓家徒四壁、凄凄惨惨,仅一石凳石炕,半块铜镜。
“也是时刻不够,徐龙也不曾说明御煞道之上下境界,待明日乘马车赴集会,便再讨教一番。”
曹庸半坐在自家石炕上,开始总结之前一战的收获,“虽然乌锻阴币内的善灵不曾被我唤起,但多了具玄女鬼,倒也欣喜。”
“二是这夜叉乌牌,可直接参入他家庙门山头,不过此庙行事荒唐无稽,我甚是不想参入。”
“三便是搏杀裹尸鬼后,无意间吸食的一片灰玄气,不知有何用处。”
“四既是和那裹尸恶鬼争斗的最后一刻,我灯枯油尽,端是半点余量都无,却听泥垣宫窜起一股浩淼青气,弥补自身,这才再次动用玄女法门,凿穿那裹尸衫!”
“此一战惊魂动魄,连那惨白夜叉也攒手不绝,可这浩淼青气从何处来?”
“此时我未入鬼山官府,不得那参天法术,但还是有一丝端倪可寻。”
曹庸盘腿端坐,系系感悟自身,终是找到了先前搏杀获得的一缕玄灰气,此气缭绕在曹庸泥垣宫附近。
在那泥垣宫中,静静悬坐一粒天生地成灵混仙胆,不似丹、不似玉,遍布九窍八隙,一呼一吸,竟将那片灰玄气吞吐,反过来回补曹庸自身!
“这是何物?怎地在我脑后泥垣宫中?”曹庸又惊又喜。
“看来,之前和裹尸衫搏杀之际,浩淼青气便从这仙胆中吐出,补足我自身,得以身还。”
“现在这仙胆如同活物,一吸一吞之间,将那裹尸灰雾吃食,吐出来的纯淳精气对我大有裨益。”
“想来这就是御煞进阶之法,吸食鬼气,锻造自身善灵,一步一境界,直指玄黄天!”
“先前那夜叉也说明,我这玄女鬼算得半步阴奴,既然明日采摘集会群雄林立,我还是熟悉熟悉玄女法门为好。”
打定注意,曹庸心中轻唤玄女,一尊纤细柔丽,皖彩衣群,阴阳参差的玄女鬼陡然浮现。
曹庸意念一指,玄女鬼便朝着空气挥舞素拳,打得空气嗡鸣发响,“这玄女鬼和我同出一源,得到仙胆灰雾反补后,比刚刚苏醒之时强出三分。”
曹庸伸出右手,朝着空气中一抓,一角黄精纸被逐渐抽出,“关于玄女鬼的本命法术,我已经知晓了,那便是回溯光阴、历史投影!”
“可以将我自己经历过历史中的物品一一投影出来,皆是真实无比,不算赝品假玉。”
“但动用这本命法门,会消耗自身幽气,而玄女法术也可以对幽鬼使用,拳头命中对方,便可将敌人的思绪回溯一息,让敌人思路互相矛盾冲突,以至于当场凝固!”
“这算是一种控制法术,但必须拳头触碰到对方,被敌人格挡,则无法生效。”
“被回溯的鬼物、敌人,数秒之内便如同中了住身法,动弹不得,思绪凝塞。”
熟悉完毕,曹庸便开始休息,夜晚也按时入眠,只见他平躺在床铺上,鼻息呼出一道道袖珍白雾蛟龙,盘踞在面门,久久不挥散。
这是仙胆吐出的纯淳精气,在无声无息间抬升曹庸的境界,培育着玄女鬼。
翌日,红锭日、皖彩霞
曹庸早早起来,收拾干净路上所需,带上一点官家发散的口粮,迈出了房门,按照昨日约定的方位,步行在泥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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