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以致用,不骄不躁.......”帝诺还没说完,便被帝娴接了过去:“宁静方能致远。”
这些话,姐姐每次来都会说,早已烂熟于心了。
帝诺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道:“你知晓就好。”
事情就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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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惘,街道上的人开始四散开来,原本热火朝天的长街,转眼就冷清了。
余府,后院那处偏僻小院还有着光亮。
“咳……咳……咳咳。”
余唯一轻咳着将手握拳放在唇边,似乎这样会让他好受一些。
“公子,夜深了。”
暮羽轻手轻脚的将手中的披风搭在了瘦弱的男子身上,试图为他挡住夜间的寒气。
公子的身子骨可禁不住伤寒的打击了。
余唯一淡漠的瞥了一眼披风,玉石碰撞般的声音响起了。
他道:“无妨。”
毕竟他此生只能是个病秧子了,病或是不病,都无甚区别。
他的生父是不入流的妾,直到生下后是个儿子,便被余主父打发了,而他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若不是陛下,世上就再没有余唯一了。
余唯一轻翻着手中的民间杂论,道:“暮羽,下去吧。”
“公子,你的药还没喝,暮羽去给你热一下……”
余唯一抬眸看向暮羽,道:“不必了。”
暮羽看到他的眼神,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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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暮羽的身影渐渐远了,余唯一才转眼看向无边的夜色。
今晚的月色很美,却也很远。
陛下,不是会受人摆布的性子……
这般想着,他忍不住低下了头。
她应当不会娶他了。
嘎吱——
门轻轻的响了。
余唯一抬眸一看,眼眸微惊,道:“你是何人?”
来人身穿黑衣,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连眼睛都被刻意放下的碎发挡住了,不知性别。
余唯一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面上却毫无波澜的看着眼前人道:“不知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黑衣人看着眼前瘦弱的仿佛能被风吹走的男子,连打趣的想法都没有了。
只见她随手揭开了蒙脸的黑布,道:“余小公子,胆子挺大。”
“陛下……”
余唯一见到是她,忽然有些鼻酸,连带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完全不像刚才那般淡漠清冷,仿佛置身事外的仙人模样。
帝诺:“……”这人变脸怎么这么快。
余家的这位公子,本就是个病美人,而余唯一原是毫无情绪的漂亮的眼睛,此时竟氤氲着水雾,鼻头微微发红,像被人欺负的小兽,更为他添上了几分颜色,连带着还多了几分人气。
余唯一收敛情绪,微俯下身子,就要行礼,却被帝诺打断了,她道:“过来坐下,聊聊吧。”
余唯一心微跳,轻声道:“谢陛下。”
“你想嫁给孤吗?”帝诺开门见山的问了,又补充道:“孤问的是你想不想嫁,不是余丞相。”
余唯一瞳孔收缩,受惊的仰起头看着那个原该一身明黄高不可攀的女子,此时她正坐在他的房内,一身朴素的黑衣,像是……他可以碰触到的模样。
帝诺在观察着他的情绪,他受惊,他喜悦……他似乎不是个木头美人。
“若是不想,孤便会处理,且为你指婚给好人家。”
算是补偿那日的混账话吧。
余唯一听完却哭了,他落着泪直溜溜的看着帝诺,带着鼻音颤声回道:“陛下……唯一想嫁。”
唯一想嫁给你。
帝诺被这眼神看的有些耳热,这男子面冷的时候只是美,这会子泄露了情绪,反倒让人百倍怜惜。
她今日来找他只是因为情报司翻出的那些事,让帝诺觉得他是适合计划的人选罢了。
究竟兔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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