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着渐渐远去的学校,一下子就慌神了。
“舅舅,我还没下车呢。”
男人不为所动,低头继续翻看文件。
“是你说不想上学的。”
“……”少女莫名觉得有些害怕,“我就是说说玩的。”
车子继续匀速行驶,没有男人的话,司机是不会停车的。
约一刻钟,黑色的轿车驶入一座别墅区,在某一栋奢华的别墅前停下。
司机停好车子,打开后座的车门,男人抬腿下车,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高大挺拔,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包裹住劲瘦的身形,清绝高冷,压迫感十足。
男人长得极美,狭长的眸在初晨的阳光下,隐有戾气在眼底流动,微微抿起的薄唇,似也带着冷冽的锋芒。
少女打开车门,局促的步下车,有些颤巍巍的看着舅舅。
刚才她真的就是撒个娇,“不想上学”这种话,她的很多同学都说过,无非就是一种孩子气的宣泄。
可是像舅舅这般,直接把她给带回家,此时的她难免有些忐忑。
男人脊背挺直的走进别墅,推开门,看到两个女人正在客厅里喝茶闲聊。
其中一位穿着精致且年长的女子扬声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瞥见跟在他身后的少女,不禁有些意外。
“叮叮,不是要去学校吗?”
方叮叮磨磨蹭蹭的来到女子身边,“姥姥,我惹舅舅生气了。”
另外一位女子无奈的叹息一声,“时砚,你不是顺路送叮叮去学校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时砚掏出一支雪茄点燃,随手将打火机扔到大理石茶几上,声音尖锐响亮。
“这里是时家在国内的老宅!”他的嗓音透着微微的哑,窜入别人耳中,好似被清羽扫过一般,性感至极。
“当初周姨嫁到时家,我已经成年,因此我和周姨并没有形成抚养和赡养关系。”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屋内的两个女人,却不由自主的吊起了心脏。
被唤作周姨的年长女子溢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时砚,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你与老爷子婚前可是签署过财产协议的,在他过世后,时家的一切都属于我个人所有。”
轻吐一口白雾,袅袅上升四散,朦胧了面前这张居高临下的俊美面孔。
“这几年我很少回国,却并不代表你们能霸占着时家老宅不松手。”
另外一位女子叫高媛,是周姨再婚时带来的女儿,当时高媛也已经结婚,所以时老爷子并没有让继女改姓,甚至还掏钱供高媛一家三口在帝都定居。
只是高媛这几年和丈夫的感情出现了裂痕,以至于夫妻之间争吵不断,所以周媛经常带着女儿回来常住。
“时砚,我们好歹是相处多年的亲人,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和妈赶走?”
“有问题吗?”时砚声线依然冷冽,“老爷子过世,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了任何干系,你们不走,难道是我走?”
将吸了近半的雪茄按入烟灰缸碾灭,看向站在远处的管家。
“给她们收拾东西,今天送走,另外再派人重新把家里清扫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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