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关了门，人还怯生生地没动。

把身的衣服抱紧了，一双眼睛戒备警惕地望着他。

“你……你要干嘛？”

莫衍说得坦荡，“帮你涂药。”

丫头抱着的双臂再次紧了紧，拔高了音量惊叫道，“那怎么可以！”

莫衍端着药酒瓶在炕头坐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咦，你不都是我的人了吗？我给你抹点药都不行？”

被莫衍拿自己说过的话堵她，丫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懊恼来。

可一码事归一码事，她当时说的，哪里是这个意思。

“过来吧，我又不对你干嘛，帮你把背抹不到的地方弄一弄。”

“其他的，你自己来。”

莫衍放低了声音，面没了玩笑的心思，算是下了最后通牒。

丫头只得低着头，一步一步挪过去。

背对莫衍，在他身前坐了，慢慢撩开自己的后衣角。

每做一个动作，就多停顿一下，像在等莫衍喊停，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

后背的衣服稍微撩起一点，丫头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你别看啊~”

莫衍看她慢慢吞吞、小心翼翼的动作，有点子无奈。

他也不是赶着要自己动手，但他们两个人的情况，这种事情除了彼此，还能找谁去代劳呢？

反正，他是肯定不希望丫头身留疤的。

“算了。”

突然，莫衍出手，又把丫头撩起来的衣角，给按了回去。

丫头本来只是满心的羞涩，被莫衍一阻止，一下子多了几分难堪。

眼睛直接红了，很是仓惶和无措。

只是背对着莫衍，没让他瞧见。

压着心底莫名翻涌来的酸涩，故作轻快，“好呀好呀，我也觉得，还是算了吧。”

欲起身，却又被按住。

莫衍一手搭在丫头的肩，一手沾了点药酒抹在指尖。

“我是说，你不用撩了，我就这样帮你抹。”

“这样就看不见了吧~”

“放心，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说着，莫衍指尖小心翼翼地探进去，在丫头背摸索着伤痕。

然后，细细地抹在她背。

从肩背到后腰，一条一条，细致入微。

沾湿了的指腹划过血痕，明明是微凉的触感，抹到她背却跟着火似的。

所到之处，无不热烫。

丫头咬着下唇，极力克制，还是不小心颤了两下。

莫衍还以为自己手下没注意轻重，当即停了动作，轻声问，“我弄疼你了？”

丫头压着嗓子摇头，本来将掉不掉的水珠子，却随着摇头的动作，甩了出去。

还好死不死的，甩在了莫衍搭在她肩的那只手背。

莫衍几乎是瞬间想到丫头当日被鞭打的画面，进而懊悔自己还是给李厮那混蛋死得太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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