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动起来,朝摄政王府驶去。
宗持看风午悦一眼,什么也没说。
风午悦回头,“怎么?你不回府?担心赤明河水要下车吗?”
宗持:“我回!”
风午悦见他黑脸的样子,突然有了几分逗猫的心情,把脸凑过去,笑嘻嘻道,“谢谢你送我的二十个暗卫,有心了。”
宗持紧绷着俊美脸庞,把手腕上带着的昙花手链,伸到她眼前,“你不觉得该检讨一下自己?你再多看它两眼,仔细跟我送你的节礼比一比,是否过于寒酸了?”
风午悦好整以暇,幽幽问道,“寒酸又怎样?你就不喜欢了?”
“不是。”
宗持嫌弃地看着美丽但脆弱的花手链,心中决定把昙花列为最讨厌的花,没有之一!
“那为什么满脸不满意?”
宗持认真回道,“不长久。”
风午悦愣了,忍了又忍,终于还是伏在案几上笑出声,“哈哈……”
片刻,她重新坐起身,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我刚想起来,忘了跟你说一件事。”
“……”
“每天子时四刻,最后一朵昙花凋谢后,十二朵还会一起长出来,然后每隔一个时辰,再次按顺序凋谢……也就是说,它还能当计时工具用。”
“!”
“怎么样?神不神奇?还觉得我的礼物寒酸吗!”
宗持的心情顿时一百八十度转变,看昙花手链的眼神柔和无比。
他正色道,“暗卫再给你加十个。”
风午悦嘴角一抽,“大可不必!我要那么多人干什么?造反吗!”
话落,她一怔,又想起这个冬天会发生的事——
青阳亡国。
……
皇宫。
宫门早已下钥,宫宴散了后,顾太后请国公夫人留宿宫中。
庆祥宫内,灯火通明,馨香缭绕,顾太后和国公夫人正在观赏一件巨大的血玉珊瑚树。
真正品鉴的只有国公夫人,顾太后心不在焉。
国公夫人将她的走神看在眼里,走回雕花座椅前坐下,芳嬷嬷递上一盏热茶。
顾太后回头,看着国公夫人安静喝茶的样子,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的母亲生气了。
顾太后挥退所有下人,朝国公夫人走过去,目视前方,步履全在一条笔直的线上,头上步摇纹丝未动。
她忽然跪在国公夫人面前,“母亲,女儿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
顾太后停顿,又猛提一口气说出来,“还惦念着宗持。”
国公夫人掩掉眼底的凌厉,神情复杂,仿佛既恨顾太后对宗持有情,又心疼她年纪轻轻却要被困宫中一生。
她叹息一声,怜惜又无奈,“阿持无心,对你更无情,你一头栽进对他的情爱中,只会万劫不复!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说罢,想起什么,语气更低沉,“还有你妹妹也是……真是让我操心!”
国公夫人扶起顾太后,“别的母亲也不求,但求你遇上有关他的事,切记不要失了分寸。”
顾太后:“母亲教训的是。”
国公夫人又问,“霓裳可是让你派去打探细况了?”
“母亲英明。”
“你怀疑什么?”
顾太后有些尴尬地道出阴暗心思,“王爷为了风午悦不来宫宴。”
不得不说,顾太后真相了!
一般人都不会怀疑宗持缺席宴会的理由是借口,毕竟治水患是大事,也就是她,出于女人对感情的敏感度,歪打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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