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头,红衣男子已立在她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种子,白与红,恍若雪与血,说不出的诡异妖魅。
赫然是宗持。
风午悦不懂他把种子抢走的意思,“你反悔了?”
那个侍卫不是说送给她的?
何况他害死了她的那颗,现在又赔一颗,不是应该的?
宗持没有理她,也没有看她,可挨着她而站的姿势,明晃晃地告诉对面的人,他和她,关系近。
沧雾不知道宗持刚来,还是在暗处看了有一会儿,单膝跪地,没有任何解释,“请公子责罚。”
琴袖跪地认罪,“也有我的错,公子要罚,也请一起罚我。”
宗持扫过秦纵,眼底寒意几许,如有实质,滴水成冰,“我想听听,本让你送来的东西,为何被一个外人送来。”
他在问沧雾。
沧雾认命解释。
琴袖低头“忏悔”。
她虽心中紧张,却没有那么恐惧,因为她背后有太后撑腰,宗持就算罚,也要看在太后的面子,不可能重罚。
她就是不想让风午悦顺利得到宗持送的东西,所以利用杏儿对风午悦的恨,整出幺蛾子。
虽然如今闹大了,但她没有一丝后悔。
秦纵听到现在,总算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偷东西的婢女来到苏家兄妹院外,翻墙而入时被我的人打下来,看到她掉出来的种子,以为是我送给风小姐的那颗……说到底,都是误会。”
秦纵探究地看着宗持,笑意分不清情绪,“我没想到至水国国宝还会有第二颗,感谢持公子告诉!误会解开,就不叨扰了。”
秦纵要走,宗持轻笑,冷脸留人,“着什么急?”
秦纵看向沧雾和琴袖,浅褐色的眼中,玩味之意加深,“难道你要留我看你处置下人吗?”
宗持垂眸,乌黑密睫仿若刀影,看着风午悦的头顶,“闭上眼。”
风午悦谈条件,“你把种子给我,我就闭。”
宗持笑了一声,语气带着自己没发觉的纵容,“不闭就不闭。”
说着,他长臂绕过她肩膀,停在她脸前,单手捂住她的眼睛。
另一手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剑,看也没看,一剑挥下——
琴袖还什么都不知道,头已被削下,鲜血喷溅,不远处的沧雾脏了一身。
宗持不需要听出错的原因,他只认事情是从琴袖这里开始出差池的结果。
坏了事,就要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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