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午悦无时无刻不跟小金金在一起。
日头大,天气热,风午悦拿着扇子给小金金扇风,手酸了就休息会儿,然后继续扇,反正一定会亲力亲为,不肯假他人之手。
宗持经过她窗外。
第二日,夜里安静,大地沉寂,风午悦怕小金金寂寞,给它讲故事,轻声细语,编织美梦。
宗持再次经过她窗外。
又一日,风午悦躺在美人榻上,抱着小金金说悄悄话,喜爱从眼里流露出来,临睡前,还给了它一个吻。
宗持又一次经过她窗外。
……
宗持一连观察风午悦五天,得出一个结论:她中邪了。
宗持起初见风午悦照料金锦叶,还很愤怒,认为她仍然有惦记秦纵的嫌疑,但今时今日,他气全消了,十分怀疑她的精神状态。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连跟他合离、与金锦叶成婚的事都干得出来!
宗持又来到风午悦窗外,却没有经过一下就走,而是站定,目露怜悯。
风午悦坐在窗旁,正给金锦叶浇水,一抬头,撞见他那种看智障的眼神,抿了下唇。
她垂下眼睛,不理他。
宗持忍不了被她无视,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我是谁?”
风午悦:“……”你有事儿吗?
宗持瞧她呆呆的模样,凤眸微眯:反应迟缓,话也不说,变傻可能也就一两天的事。
宗持试探地伸手,作势去抢金锦叶。
风午悦丢了水壶,一把将红瓦盆护在怀里,戒备地看着他,像突然炸毛的猫。
宗持收回手,顺势整理一下袖口,“紧张它?别告诉我,你要跟它过一辈子。”
风午悦目光如烟火,绚烂又锐利,“有何不可。”
“金锦叶百年发芽,千年长叶,你倾注心血一辈子,也不会活着看到结果。”
“那又如何?我甘之如饴。”
宗持眼神幽暗,完了,真病得不轻。
他甩袖离开。
风午悦见他走得干脆,疑惑,搞什么鬼?
她抱着金锦叶,起身走进内室,在琴案前坐下,把它放好,坐正,刚要弹时,手突然一僵。
风午悦缓缓侧过身,目光慢慢落到红瓦盆中,只见土壤正中央的位置,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点绿色,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发芽了!
风午悦惊喜地抱起它,跑到阳光底下,看个清楚,确认不是幻象后,笑容扬起,眼角似有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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