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蒋妈妈叫来莫念，兴冲冲的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嫩粉色的连衣裙，开心的说“小鱼，妈妈今天和你李阿姨一起去逛街了，正好看到这件裙子，好看吗？”

“好看”莫念乖巧的答。

“快点穿试试，给妈妈看看”

蒋妈妈将裙子塞给莫念，莫念接过裙子，走了楼梯。

楼下是蒋妈妈跟秦阿姨聊天的声音，听语气就知道妈妈今日心情大好“李甜可羡慕我了，说我儿女双全，街看到男孩的衣服就给儿子买，看到女孩的衣服就给女儿买，我连尺码都记得特别清楚，儿女双全才是一对“好”字，你说是吧？”

“是啊，夫人是有福气的人，以后也会越来越好”

“你说我家小鱼是不是越长越标致了？”

“是啊，小姐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出挑”

“那当然了，她长得像我，你没看那个岑家的和苏家的天天往我们这跑吗？月兮都不高兴了”

“是啊”

“唉，说曹操曹操到，月兮回来了，你今天不是在家吗？”

“跟沐阳出去转转”蒋月兮的声音带着些慵懒，听起来心情不佳。

“我给小鱼买了衣裳，小鱼，还没穿好吗？”蒋妈妈冲着楼喊。

“好了”莫念深吸一口气，走下楼去。

虽然不是莫念喜欢的颜色，可是却是莫念适合的颜色，浅淡的粉色将她衬得更加肤如凝雪，温润的好似一方糯米糍，白嫩的外表下包裹着甜美的夹心，是个谁遇到都想多看几眼的漂亮女孩。

“小秦，看看，我家小鱼美吧”蒋妈妈得意的拍拍秦阿姨。

“这裙子买的真好，跟小姐特别配”秦阿姨在一旁顺着说。

“好什么呀，她又不喜欢粉色”蒋月兮插着口袋，看着莫念道。

这一说，现场的气氛骤降，蒋妈妈脸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吃惊的看着儿子。

“你说什么？”

“我说她不喜欢”

蒋月兮今日与以往不同，平日里因着蒋妈妈的病，这样的话是不会说的，果然，他话一出，蒋妈妈的惊讶之情更甚。

“小鱼你不喜欢吗？”

蒋妈妈的神色突然带了些哀戚，眼神中的急切让莫念有些害怕。

“喜欢呀”莫念笑得灿烂“别听我哥瞎说”

“对嘛，怎么会不喜欢，我们小姐从小就喜欢粉色”

秦阿姨急急地帮着说道。

“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蒋妈妈念叨着，又欢喜了起来，转身去试自己的衣服了。

蒋妈妈一走，秦阿姨默默松了口气，对着蒋月兮道“月兮，心情不好也不要跟你妈这么说话，要想想她的病”

“是啊，月兮，这种话不要说”莫念也被吓得不轻。

“所以我们的感受都不重要，是不是？”

蒋月兮问，不知是不是莫念的错觉，她看到蒋月兮脸有了些失落，那双清泉般的眸子看着莫念，等待着她的回答。

“当然要以病人的感受为优先啊”

莫念担心着蒋妈妈的病情，几乎是脱口而出。

“还是小鱼懂事，月兮，你妈妈病着呢，她的情况会反复的，你不能这样”秦阿姨道。

“我知道了”

蒋月兮淡淡的回道，莫念看到他半掩了眸子，有些颓然的转身，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

那些想要伸出去的触角，终究还是被迫收回了，毕竟谁都不敢去赌，赌自己最爱的人的生死。

世间真的没有两全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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