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后,苏恩泽非但没有疏远莫念,反而比之前更热情了几分。
时不时的还跑到蒋家,同莫念一起做作业,都是大院里的孩子,家世知根知底,蒋家人也不会过多介怀,就由着二人往来,倒是蒋月兮,每次见到苏恩泽,脸色都极难看,说起话来也不甚好听。
“喂,苏恩泽,很晚了,还不回家吗?”
一个晚,蒋月兮如门框游魂一般,已经来回出没了数次。
“月兮哥,我有一道题不会解”
苏恩泽全然不看蒋月兮的臭脸,低着头道。
“哪道题?”莫念细声细语的问。
两个人头挨着头的演算起来,看的蒋月兮更是冒火。
蒋长空拿着水果楼,正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
“爸”蒋月兮有些不自在,将靠在门框的身体立起,恭敬的站着。
蒋长空没看他,走进莫念的房间,道“吃点水果,苏恩泽也吃一些”
“谢谢叔叔”苏恩泽转头笑道。
“谢谢”莫念堆出个笑,说的颇为生硬。
蒋长空没再说什么,出门时对蒋月兮道“你跟我来”
书房内立着一件老式台钟,钟摆摇动发出沉闷的声响,父子俩一站一坐,听着台钟的滴答声流淌在二人之间的空气中。
还是蒋长空先开了口“莫念的身份我们都知道,她来我们家主要是为了你母亲的病”他是老师,与学生谈话的技巧对儿子,也同样有用。
“我知道”蒋月兮微抿着嘴,背脊挺得笔直。
“虽然我们常说要对莫念像对小鱼一样,可我们心里都清楚,她是另一个人,你作为哥哥爱护妹妹是对的。。。”蒋长空停下来看蒋月兮的脸,见少年的脸并没有什么波澜,又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妈妈清醒过来,能够平静的接受小鱼不在了,到了那一天,莫念要怎么办?”
这话却是让蒋月兮愣住了,他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莫念来到家里,填补了小鱼的缺失,而他,也告诫自己,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
“我们可以抚养她到十八岁,后面的人生,需要莫念自己选择,她是来帮助我们蒋家度过难关的,并不是她要一辈子按照别人来生活”蒋长空喝了口茶,“我不想任何人的感情投入过深,有一句话叫覆水难收,感情也是如此”
他这个儿子,是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孩子,长在这样的家庭,难免骄纵些,却是个对任何人都能付出真心的人,蒋长空总是担心儿子用的感情太深太彻底,伤了自己。
蒋不渝死的时候,全家都伤心欲绝,他除了要看护妻子外,也要时时关注这个儿子。那个时候的蒋月兮,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其实受到的打击不比妻子少。
“莫念这个孩子乖巧懂事,她在美术方面很有造诣,以后会有很好的路去走”
蒋长空没再说下去,儿子那么聪明,说这般已经足够。
“我知道了,爸”
蒋月兮从书房出来,回房间时见苏恩泽仍然在莫念的房里,莫念在给苏恩泽讲解一道数学题,讲的极认真,橙色的台灯映着莫念白皙的脸庞,她用手不经意的拢了一下垂落的长发,将它们重新别在耳后,苏恩泽那双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莫念,看得痴迷。
蒋月兮心没来由的一紧,说不出的难受,此地果然不应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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