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本来丁伶伶也不是太在意的。
否则不会在姑妈的催婚下一直单身到27岁。
光这份压力就不是普通女孩子可以承受的。
至于她和展飞在一起以后,只觉得那是水到渠成的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直到刚才。
在她想到要和展飞结婚之后,她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渴望着那一刻,渴望一个充满了温馨和梦幻的婚礼。
在这种时候,堂堂女总裁,也不过是个爱做梦的小女孩而已。
所以她再也顾不得要赌气,要报复一下展飞一直以来的木讷、迟钝和拖延。她说了要求婚,就是要求婚。
她要掌握主动。
可能因为她的语气太过急迫,展飞一时怔住了,认真地端详了她半天,才忍不住笑起来。
笑?
被自己求婚了,他第一反应是笑?
笑什么笑!
丁伶伶因而愤恨地踩了他一脚,谁知自己却“哎哟”一声叫起来。
“怎么了?”展飞立刻问,同时蹲下身去查看。
丁伶伶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握住了脚踝,试探地活动几下。
刚刚在余震中扭伤,却又因为紧张而忘记了的脚踝传来一阵电击般的疼痛,丁伶伶又叫了一声,就再也站不住,只能坐到地上。
看着展飞的眼中带着可怜兮兮的泪花。
然而展飞只是专注地握着她的脚踝上下部分,更用了些力,慢慢地转动着。
“疼疼疼疼疼……”丁伶伶毫无形象地乱喊,“喂你干什么!打击报复?”
展飞挑了下嘴角,却低声说:“注意,要疼一下。”
“什……”
“咔嚓”一声,丁伶伶疼得根本来不及叫,眼泪已经飞了出来。
她本来还想说,哪里是疼一下,她已经疼了好多下了。
这时才意识到刚才那根本不算疼。
“什么嘛,还说不是打击报复!”丁伶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心里倒不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脚踝大概是有什么扭伤错位的地方,刚才也没发现,又走了这么久,只怕更严重了。
要不是展飞那一下复位,恐怕这边的医院还不会治。
展飞一点也不顾忌地过来轻拥她的肩膀,同时在她耳边笑着说:“不是要结婚么?难道新娘在婚礼上一瘸一拐的?”
“嗯?”丁伶伶发出一个带着点哭腔的鼻音,又马上反应过来,“那你还没答应呢,不算数!”
每次都这样,一到关键时刻,他就要混过去。
“伶伶,”展飞的嘴唇贴在她耳边,有温热的感觉,“对不起……”
丁伶伶本能地一惊。
这是又要拒绝她了吗?
可是这次又为了什么?
幸好展飞深知她的心结,继续说:“我总是推开你,拖着你,有什么事也不直接对你说,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丁伶伶转过头,正要说些什么,冷不防他刚好凑上来,蓦地堵住她的嘴唇。
一个充满了长长的思念和渴望的吻。
“伶伶……我好想你……”在双唇分开的间隙中,展飞气喘地轻声说,“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我怕我永远都治不好了……”
丁伶伶听得心惊胆颤,生怕他旧伤复发,对着他的眼睛看了半天,又再三追问,才确定他现在是没事的。
这三个月来也都一直很健康。
只不过他似乎回想起什么,一时间有些时空错乱。
那应该是他刚刚发现视力再度出现问题的时候。
丁伶伶甚至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只能推测是在攻关那个招标项目的过程中。因此后来他才提出要在公司值班,借机不再和她住在一起。
他从那时就在为她铺路了。
丁伶伶想得一阵心痛,不禁用力抱住了他。
而展飞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心悸之中,很乖地靠在她怀里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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